?”那人神色一沉,目光中有锐芒一闪而逝,他冷笑一声,道:“百足之虫果然死而不僵,当真令人厌恶!”
那人目光灼灼的扫视了一眼依然在地上挣扎扭动的重黎残躯,然后又看向阿闍绶真,那目光像要把她看个通透。
“希望号角,悬提镜,鉴灵盘,涤苍云杖。还有术法秘阵以及尸祭之法”那人目光渐寒语气渐冷,“这些阴阳秘宝秘术,一向都是鬼梁阴阳人自珍的宝物,如今却统统传给了你,而你似乎竟也深有造诣,看来他对你当真极为看重”
他话音再顿,沉吟不语,提着酒葫芦的手不再转动,而是手指缓缓叩击着葫芦,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阿闍绶真见他忽然间语气神色同时有异,心中警惕之心大起,手中的悬提镜和另一件物事同时一紧。
那件东西,却是一块两尺大小的深色铜盘,铜盘上凹凸不平,隐约刻画着一些图案纹路。
那人忽然冷哼道:“你若想自寻死路,尽可在我面前出手一试。”
阿闍绶真心头一震,她于那人的目光神色中察觉到了一抹杀气。
莫非那人方才在沉吟之间,已经对她动了杀心?
如果他要对自己出手,甚至想要杀死自己,阿闍绶真就算毕生本领尽出,只怕也难逃一劫。
沈默冷眼旁观,他虽然不清楚那人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但见原本手段诡谲阴毒的阿闍绶真此刻竟然如此畏畏缩缩进退两难,显然对那人极为畏惧忌惮。如此,沈默就不由对那人更为好奇了。
他转而又看向身边的黑袍蒙面人。他看不清楚黑袍人的表情,可却发现他此刻正负手而立,浑身一派从容淡定,目光也变得轻松自然。他仿佛对那人的突然出现并未感到太大的意外。
沈默心头微动,他忽然冒出一个怀疑的念头——莫非这两人原本就是一路的不成?
倘若真是如此,那这黑袍人的身份可就非同一般,大有来历了。
心念及此,沈默便还刀入鞘,继续一面暗中运功调息,一面默然不语,静观其变。
他上身衣衫几乎尽碎,还有半边裤腿也碎裂大半,露出了筋肉虬结精壮紧实的上身和半截小腿。浑身上下除了一口七杀刀,就只有腰带上挂着的一只两尺长短的皮囊,皮囊鼓涨似乎装着许多东西。除此之外再无长物随身。
此刻虽是寒夜,冷风刺骨,但沈默内力深厚,暗中几次运气调息已然将窃魂钉的毒压了下来,现在体内百穴通畅气血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