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真气护身之下风寒不侵,倒也不惧寒冷。
沈默原本是一手持刀一手随意下垂的站着,却忽然间改为持刀双手环抱于胸,两条筋肉突起的手臂便将整个胸膛都给遮挡住了。
他的这个举动很自然随意,就好像是因为赤裸着上身有些寒冷而以手挡风的动作,所以并没有引起他旁边黑袍人的注意。
黑袍人看到了沈默的举动,可如今他的注意力都在阿闍绶真的身上,况且谁又会在意一个抱手的动作有什么其他的含义呢。
却见阿闍绶真脸色阴晴不定,内心更是念头急转——现在她的援手已退,自己孤身一人,沈默两人先前是因为毫无防备才不慎中了她的暗招,她虽依然还有诸多手段,但若想故技重施,只怕便再无先机可言。而两人本就是武道顶尖高手,自己却并不擅长力斗,若然硬拼,自己多半并无胜算。
而最让阿闍绶真忌惮的,却是那个看似普通却极不普通的神秘人,以他的修为,完全不需要沈默两人出手,就可以轻松要了她的性命。
念及至此,阿闍绶真嘴角狠狠抽搐了一下,手中的悬提镜和鉴灵盘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她脸色虽是依然阴狠不屑,可实际已经萌生退意
可她毕竟在圣传地位崇高,是见过大场面的人,更背负着整个圣传的威信,就算面对强敌,她也绝然不能轻言退却。如今圣传重临中原,更需要立威壮势,以雷霆手段震慑中原武林,此刻她若因惧而退,岂不是有损圣教威风?
前后思忖,阿闍绶真咬了咬牙,目光倏然一凛。
那人早已将她的神色变化看在眼里,见此淡然说道:“你是不服?或者是不信?”
阿闍绶真细长却隐含杀意的双眉一挑,却没有回答。
那人淡淡一笑,他右脚轻轻一抬,然后再轻轻一踏。
一脚踏地,便有一股磅礴力道卷荡而起,倏然撞向那还在发出沙哑咆哮的重黎残躯。
转瞬之间,只有半截上身的重黎在那股浩然力道中,犹如风卷落叶般顿时化为一团青烟,随即被寒风吹散。
阿闍绶真嘴角狠狠抽搐,脸色阴沉得快要滴出水来。
“我知道你身后十丈外,尚有两具傀甲战尸。”那人面不改色,仿佛刚才随意一击不过是扫落了一片无关紧要的落叶一样,他淡然道:“而你鉴灵盘在手,随时可以启动你隐伏在此的第二道阵法”
“不管你不服还是不信,你的这些手段对别人来说或许极为可怕,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