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开站了起来,无赖道,“我就不知道,你让我说这个是要我的命!你要是敢跟我来硬的,别怪我把你过往的秘辛抖落出来!”
“秘辛?”何安缓缓重复了一遍这两个字,“什么秘辛?”
时开逞威的笑了笑:“你非要我说出来不可?”
?“说什么……”何安哦了一声,“说咱家其实不是江月,也不是什么江家小公子。不过是个桃代李僵的罢?”
时开一愣,看了看左右的喜乐喜平:“你、你不怕别人知道?”
这些年来,他不是没怕过。
何安爬得快升的高,一直却没找他们兄弟麻烦。
他开始是想不透的,胆颤心惊,连戚志泽也是惶惶不可终日,可日子久了,何安却一直没找他们麻烦。
最后他想明白了。
何安本就不是江月,如今位高权重,最怕被人察觉。
自己怕他复仇。
他何尝不怕欺君之罪惹来杀身之祸?
因了这一点,时开才敢如此有恃无恐,才敢不来西厂报道,他谅何安不敢把他怎么样——一个有把柄在他手里的太监,说点不好意思的,他还做过靠着威胁何安飞黄腾达的美梦呢。
“我死了不过是死个总旗,你死了是死个御马监掌印。我劝你还是冷静冷静,好好把我供在西厂,好酒好肉的,我说什么做什么!不然的话你若是、若是逼我太甚。我就将这事儿说了出去,到时候要死大家一起死!”
“你真以为咱家这些年来没杀你和戚志泽,是因为咱家怕了你们?”何安一笑,“你是不是还做了些美梦,以为咱家是可以随便揉搓的好脾气?”
时开色厉内荏道:“你、你什么意思?!”
何安嘴角一翘:“你就没问问你自己个儿,为什么戚志泽跟你一样,能升到镇抚司,你还只是个总旗?”
时开有些懵:“你说什么?”
“有时候吧,人活着不一定比死了痛快。”何安道,“何况你们牵连陈宝案太深,咱家不留着你们,万一殿下有用处呢?这些年嫉妒戚志泽,抑郁不得志的滋味好受吗?咱家不但是压着你不让你升官,还故意找人唆使你赌博喝花酒。你那家不成家的,连个妾侍都被抵押出去了。哼……时开,说你是个男人,如今却活得连个太监都不如。怎么样,这个中滋味儿可好受?”
“你是说你都是你、你——”
时开之前的幻想统统在何安的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