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
“我自己测。”
这个结果在意料之内,桑衔枝也没有强求,只是说:“好,我等你的消息。”
挂了电话,盛恬看着暗下去的屏幕,反而比刚醒来的时候更懵了。
发了一会儿呆,但还记得要告诉桑医生测体温的结果。
于是下了床,去客厅的药箱里找体温计,将水银柱甩了甩,夹在腋窝下。
喉咙干得火烧似的,她便以这怪异的姿势,拿起水杯去饮水机接了温水,再一饮而尽。
八分钟后,她把体温计拿出来,一看——37度9。
犹豫了一下,还是找个角度给体温计拍个照,发给桑衔枝。
那边很快回复:低烧了,从昨天晚上就开始的?
明明只是一句话,甚至没有带上太多的语气,但盛恬却莫名心虚,赶紧回道:不是,睡之前还没感觉,应该是半夜……
桑衔枝此时就在二楼的房间里,看着对话框里那串省略的符号,原本皱在一起的眉头忽然舒展开来,手指在屏幕上飞快触碰。
sxz:家里有哪些药?
崽崽:【图片】.jpg
sxz:退烧药和感冒药可以先吃,有空的话两个小时测一次体温,如果发现上升的趋势就得到医院,不能强撑,知道吗?
崽崽:好的。
她回答得快速又温顺,像只被抓到偷腥的猫,因为心虚而格外乖巧。
桑衔枝忍不住勾起唇角,又吩咐了她要多喝热水,记得吃了早餐再吃药,如果不舒服就多休息。
盛恬都一一应了下来。
桑衔枝看了一眼时间,起身下楼,准备出门去医院。
盛恬洗漱之后,头晕又有卷土重来之势,连带着引起生理性反胃。
她也懒得叫外卖了,用热水就冲了碗麦片垫肚子,吃了药打算继续睡。
这一次她仍旧是一沾枕头就睡着,也做了许多浑浑噩噩的梦。
但梦境都像被笼罩在一个光球里,扭曲且离奇,她站在光球之外,明明离得极近,却看不清那些情景,也无法感同身受了,就像一个冷漠的旁观者,不痛不痒。
这一觉睡得昏沉,她醒来时还有些茫然,盯着外面明亮的日光透着窗帘缝看了许久,才回过神。
抬手摸了摸额头,感觉没那么烫了。
但记起桑衔枝让她两个小时测一次体温,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