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煦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眉头紧锁,一脸肃然——桑衔枝是认真的。
程煦顿了一下,也很严肃认真地告诉他,“不是,这不合适!”
警察跑到民宅未经主人允许溜门撬锁,这可是违反纪律的事。
桑衔枝却顾不了那么多了,转身去拿沙发上的毯子,不忘催促他:
“别废话,快点!”
今晚室外温度接近零下,盛恬就穿了睡衣,在没有遮挡的地方吹了半个小时的寒风,再不快点他怕她熬不住。
程煦也知道事态紧急,但他这会儿在这连出外勤的警察都不算,干涉别的部门案子也不合适。
“我不会开锁。要不我叫技术人员来开?”
话刚说完,就见桑衔枝幽深的目光冷冷地撇过来,他立马投降:
“行行行!我开。”
有这么一个对自己了如指掌的心理医生发小就是可怕,什么都骗不了他。
程煦一边从兜里掏出工具,一边还不忘念叨:
“但是你让我开的,要是出了什么问题,你得证明我的清白!”
“咔哒”一声,门开了。
两人才靠近,就发现盛恬浑身抖得厉害,却仍就死死地抱着怀里的崽崽,固执又警惕。
“别过来,别过来!”
两人见状也不敢再轻易靠近,桑衔枝站到离她三步远的地方,轻声开口:
“盛恬,是我,桑衔枝。”
没有得到任何回应,蹲在地上的似乎隔绝了外界所有动静与声响。
程煦见她冻得脸色煞白,心想再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上前一步,“盛恬……”
却被桑衔枝伸手拦住,朝他摇头。
程煦只好噤声——你是心理医生,你说了算。
然后他就眼睁睁地看着自己高冷的发小一次又一次,不厌其烦地对没有任何反应的盛恬说话,温柔得跟被人夺舍似的。
就在程煦听得耳朵都快起茧子的时候,忽然看到盛恬动了一下,他下意识地扭头看向身边,双眼瞪得老大,想从别人那里确认自己没有眼花。
桑衔枝也察觉到了,但他没理会程煦,而是更加专注地对蹲在地上的人说:
“盛恬,你抬头,看看我。”
音落,就见盛恬动作缓慢地抬头。
程煦也很惊诧,然后就看到昔日的老同学,脸色冻得铁青,眼睛却红得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