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时间,也没心思。”
她一笔带过,桑衔枝却听得心疼。
“以后想去哪里可以告诉我。”
闻声,盛恬放下抬起的脚,在原地立定,偏头对上那双能容纳世间万物的明眸,神情微讶。
随即像是想到什么,弯起眉眼,语气透着调侃:
“司机兼保镖?”
桑衔枝被她难得俏皮的浅笑所感染,也笑着颔首道:
“没错,说到做到!”
说笑间走过了最料峭的山路,再次踏入平坦的路段。
桑衔枝将伸出的手放下,这一过程盛恬并不知晓,她只是暗自惊奇,身旁有人陪着,平常不敢尝试的登高其实也没有想象中那么恐惧。
或许,她心中害怕的事物,会因为有人和自己一同经历而觉得是可以战胜的。
桑医生有种特殊技能,就是总能让人信服。
路程过半,人迹渐少,空气越发清新,微风轻拂而来,是山林特有的青翠与悠然,只呼吸一口,就能冲洗浑身的疲惫,豁然开朗。
景色能装进取景器里通过网络传播到住在钢铁水泥城市里的人们眼中,但天气与湿度,芳香与触感却是无法传达,也就无法感同身受。
果然,还是得身临其境,才能流连忘返。
山顶有一块不大的平台,可供游客驻足拍照或者观景。
即便平台有胸高的栏杆,盛恬也不敢靠得太近,不过这已经足够了——
放眼望去能看见远处更高的山,隐在云雾之后,但却掩不住郁郁葱葱。
那山与脚下的山间有一条小溪连接着,弯曲的溪流两旁是有黑色屋顶的农家水田,田地里有勤劳耕作的人还有嬉戏的小孩儿。
这对从小在城市长大的盛恬来说都是新奇的景象,她看得津津有味。
桑衔枝上前一步与之并肩,偏头看着她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嘴角也跟着上扬。
欣赏了一会儿风景后,两人在一旁的长椅落座歇息片刻。
桑医生拧开了拿在手上矿泉水,递给盛恬。
“刚刚听你说勤工俭学,都做过什么?”
盛恬接过来喝了一口,然后回忆着细数:
“服务员、平面模特、文字翻译、家教、派传单、销售、文员……”
说到这她余光注意到身旁男人听得认真,莫名有些局促,“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