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刑警副支队长想到了什么。
沉浸在自己脑补世界里的程副队一口气闷了半杯冰红茶,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的体感温度在下降,这才赶紧拉下诡异上扬的嘴角。
程煦忘了眼前这位虽然毫不掩饰自己对盛恬的“心怀不轨”,但也不是能容忍别人当众拆穿嘲笑的主儿。
“咳咳——”
他连忙放下只剩三分之一的冰红茶,正襟危坐,生硬地转移话题:
“以前听我师父提的时候还半信半疑,觉得盛恬也就是孤僻了点,对她父亲的案子执着了点,但很多受害者家属都有这种特质,看她能照常工作生活,我也就没多想,原来她一直都没走出来。”
虽然好兄弟喜欢女孩儿他本该无条件助攻,但盛恬不仅是他以前的高中同学,还是他负责的案子当事人的女儿,知道一些内情的程煦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一下发小。
心理问题可大可小,平时他也看不出盛恬有什么不对,但除夕那夜的情况还是有点吓人。
可是换个角度想,他又忍不住为盛恬说话:
“不过也是,人生突然遭逢那么大的变故,换作是我,几十年后都无法释怀。”
想起盛恬父亲盛明庭的案子,叹了口气,“也幸亏她够倔的。”
“不是有句话么?童年的创伤要用一生去治愈。虽然当时盛恬已经是高三了,但前十七年衣食无忧突然……能不刻骨铭心么?”
程煦欲言又止的省略里发生了什么,两人都心照不宣。
一想到那个案子对盛家带来的影响,卡座的氛围霎时有些低沉,程煦把杯里剩下的冰红茶都饮尽,发出沉闷的声音。
“是你大学同学帮她做心理干预?”
“嗯……”
*
“大学同学”付骁逸与来人简单寒暄过后,示意对方落座,他则倒了杯水,放在玻璃茶几上。
盛恬道了声谢,但没有喝。
付骁逸并不在意,他拿起茶几上的文件夹板,漫不经心地开启话题:
“看来s城的工作很顺利。”
盛恬颔首,“还行。”
“那我们今天就聊聊写作?”
原以为付医生会就此再聊一会儿,没想到这么快就进入正题。
但盛恬已经准备好了,“好……”
*
另一边的咖啡厅里,交谈话题不知何时已经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