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长期同居者桑衔枝还是短期借住者的他,都会让她有所顾忌。
因而另外选一个正式且令人放松的场景更合适。
盛恬闻言回过神,意识到对方误解她了。
她当然相信付骁逸的职业涵养,否则今天也不会毫无保留地吐露心声。
但她没有解释,而是淡淡道:
“我知道的。”
音落,便让他留步,不用再送了。
付骁逸颔首,又问:“衔枝过来了吗?”
盛恬动作一顿,“嗯,我发消息跟他说。”垂首拿出手机发给桑医生。
见状,付骁逸与她道别:
“那好,你当心点。”
“嗯,再见。”
“下周见。”
盛恬没有回头地往前走,拐过廊角。
一离开了付骁逸的视线,脚步便放缓了。
研究楼不像医院那边人多,整条走廊只有她一个人以及两排座椅。
盛恬没有再继续往前走,而是在其中一张椅子落座。
冰冷的金属触感刺激着她的感官,好几秒后,挺直的肩背垮了下来,她颤着常常呼出一口气。
仰头闭上双眼,脑子自动回放着半个小时前咨询的情形……
她已经有好久,好久,没在清醒的状态下回忆少时的事情了。
思及此,盛恬嘴角扯出一个嘲讽的弧度——不过是谈起写作,就承受不了了?
真是越来越没出息了!
这时,手机震动的声响让她猛地回神。
手指下意识解锁,点开新消息,是桑衔枝的回复。
桑医生:医院大门右边的咖啡厅,靠窗的位置,程煦也在。
指尖稍顿,盛恬打字——
崽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