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的双眼。
她葡萄般的大眼睛不带分毫感情地凝视他,再次勾起了他心中郁结沉积的忧愁。他微微颦眉,苍白的脸色加上贵气不凡的五官,这样的他面带忧郁时万分动人。
樊女士适时地走到文乔身边,俯身在她耳边低语道:“你确实比我幸运很多,至少宫先生不管是长相还是悔悟的速度都比那位强太多了。”樊女士感慨道,“宫先生可真是不可多得的美男子,能让你那么喜欢,愿意为了他放弃一切,我也是可以理解的。”
文乔尴尬了一下,严肃的表情被中和了不少,宫徵羽慢慢站起来,问她:“要走吗?”
文乔淡淡道:“你觉得这么晚能走吗?”
宫徵羽被她堵得没话说,文乔睨了一眼樊女士看好戏的表情,清了清嗓子道:“在这里住一晚,等天亮再回去,也不差这一晚上。”
宫徵羽侧开脸点了点头,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文乔出来后他们俩之间的气氛就很尴尬,比刚开始认识时还紧张交错的感觉。
樊女士再次为他们安排了房间,但已知他们早已离婚的她这次安排的是两个房间。
不过大约是出于看戏心里,她安排的两个房间是紧挨着的。
站在相邻的门口,文乔没去看自己的前夫,直接推门进了隔壁,然后很快关了门。
宫徵羽倒是在门口停留了很久,才微微吐息着拉开门进去。
当两扇门都关上之后,房间里灯很默契地同时打开,樊女士隔着一道走廊看见这一幕,嘴角缓缓浮现出几丝笑意。
“夫人真的要和他们去见他吗?”管家站在樊女士身边,低低地问了一句。
樊女士站在那,稳如泰山道:“去见见也没什么,人总要有始有终不是吗?”
管家沉默了一会说:“我以为当年就算是一个终了。”
樊女士侧目看了看管家,过了一会才说:“但在心里不是。”说完,樊女士转身离开了这里。
管家站在原地,很久都没有动作。
夜幕渐深,文乔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无法入眠,只要一想起樊女士今日说的话,想起和宫徵羽之间的来来去去,她就毫无困意。
最后她索性也不睡了,站起来开始在屋里来回踱步,还开了半扇窗呼吸新鲜空气。
这么做的结果就是她越来越精神了。
文乔无奈叹息,正想着自己恐怕要睁眼到天亮了,就听见门外响起了开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