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从殿下这里,第一次阅览。”
良久,阿巍才想到一句得体的话。可指尖一翻书页,看到“春风一度,即别东西,何劳审究”这种话,脸顿时红了。
“果然是禁书……”阿巍慌忙又盖上了布包。
赵熙彻瞧得好笑。故意要逗他,学着坊间说书先生的做派,眼波儿一转,吟道。
“将军少年出武威,入掌银台护紫微。平明拂剑朝天去,薄暮垂鞭醉酒归。爱子临风吹玉笛,美人向月舞罗衣……“
浅斟低唱,拂剑风流。
阿巍抬眸,看向那桃枝间的少年,一袭蟒袍玉衣沾满了爬树的泥,金冠戴得歪歪斜斜,纤细白净的小脸上,瞳仁亮晶晶的。
点燃了世间所有的璀璨。
见阿巍在瞧他,赵熙彻也没回避,灼灼地看他,手抓住桃枝,一晃,一笑——
“将军!”
两个字,咬得清亮又绵长。
零星的桃瓣飘飞,落到阿巍脸上,落到他刀锋上,落到他心尖上。
那一刻,他放佛又看见了桃枝漫天绽放,芳菲至荼蘼。
春,已归。
春,又刚来。
东宫配殿。花二等阿巍不耐烦了。
沈银准他们回家的意思下来了,她念着赶紧凑齐一家人,商量下出宫事宜。就不知一向严谨的阿巍去哪里了。
于是,花二决定亲自去找阿巍。有小宫女说为她带路,被她拒绝,这宫里的路,没人比她更熟悉了。
七拐八拐,宫闱深深。
花二没看见阿巍影儿,却远远见着一处凉亭下,放了张玉榻,周围宫人众星拱月,乌泱泱的。
花二转身就走。
然而还没走出两步,就听到李郴怒喝:“哪里来的放肆奴才!见了殿下也不过来行礼?”
花二暗叹一口气。转过身时,脸色已恢复了温驯模样,趋步过去,低头跪倒:“民女拜见皇太子殿下。”
“哟,花二姑娘啊。你进宫也有些日子了,怎的规矩还不周全。”李郴一瞧,不满,“还有,没有宫人引领,你一介下民,在宫里窜来窜去,当自家后院呢!”
花二只得告罪,将寻找阿巍的原委一说,李郴才缓了脸色,看了眼榻上的赵熙行,哼道:“退下罢。别打扰殿下。”
花二庆幸。便要跪安,却听得赵熙行一声:“等等。”
“殿下,花二姑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