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阿巍呢。沈大姑娘已经允了他们离宫。区区下民,延时逗留,怕是不合规矩……”李郴劝了句。
“吩咐个内侍,帮她去找阿巍。”赵熙行看了李郴一眼,这一眼,让李郴又自动哑巴了。
花二重新跪到玉榻前,刚好和眼前的赵熙行一般高。
赵熙行还在养伤。面朝下趴在榻上,脸色有些苍白,眸子却仍是雪亮的,他看着花二脑瓜顶,一时没说话。
花二低头敛目。这次,她和赵熙行高度太平了,能感到后者的目光落在她眼睫毛上,有些烫。
“罗帕……本殿收到了。”忽的,赵熙行一句。
花二想着该回些什么,又听赵熙行加了句:“绣字……还是一样丑。”
花二一噎。想着是不是赵熙行知道她把他墨宝烧了,如今故意挑刺儿来的。
丑字完了后,两人又陷入沉默。
近在咫尺的竹香混了淡淡的药香,草木的清淡味儿,被日光一鎏,能看见空气里漂浮的微尘。
花二觉得赵熙行这个人,哪里是圣人,几乎是神人了。圣人一字千金,他得一字万金。
她实在忍不住下去了。主动问了句:“敢问殿下……伤势可好些了?”
“好多了。御医说未伤及内里,都是皮肉伤,这几天敷了药,已经不烧了。父皇也免了本殿朝议政事,安心养伤。估摸再几天也就好了。”
这次,赵熙行回答得意外的快。还一口气说了一大堆。听得花二和李郴都有些诧异。
难道这东宫说话跟煎药般,还得要个药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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