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勘定。”
“这似乎也可以。”
“从道理上说,当然是可以。但在实际执行上……税率高低,和地方百姓、豪强乃至于官员们的利益都息息相关,所有从中得利的人,都不会愿意重新勘定税率的。”任长生叹道,“而听苍渊的说法,这甚至还是帝洛南全部变法计划里面相对比较缓和,不容易得罪人的一条。”
“他还有别的变法计划?”
“按照苍渊的说法,有,而且很多。”
潘龙有些无语,没想到帝洛南的心居然这么大。
自古以来,做事最难。要考虑方方面面的想法,兼顾方方面面的利益,压制方方面面的声音,将一件大事做成,简直可以说是难比登天。
帝洛南看到大夏皇朝问题重重,想要变法革新以解决问题、改善情况,这自然是好事。但他所谋求的这些事情都太大,就算只一个“重新勘定税率”,都不知道能不能做得成,更不要说别的。
一口气提出许多的计划,结果只会分散力量,最后全都失败!
他忍不住说:“饭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事要一点一点做。帝洛南才二十几岁,有的是时间慢慢改变大夏皇朝的各种问题,他为什么要那么着急?”
任长生摇头:“这个问题,我却不曾问过。如果你有兴趣的话,可以去见一见苍渊,跟他谈一谈。”
潘龙想了想,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帝洛南是帝家的成员,苍渊也是帝家亲信,自己身怀那个要命的大秘密,跟他们保持距离还差不多,自己凑上门去?
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吗!
想到这里,他叹了口气,说:“帝家的事情,自然该帝家人去管,轮不到我伸手。”
“天下事只有能不能管,没有该不该管。”任长生先是义正辞严地批评了一句,但随即话锋一转,说,“不过……帝家的事情,我们的确是没必要凑合。别到最后他们得了好处,我们背了责任,给他们当替罪羊。”
潘龙愣了一下,问:“至于吗?”
“谁知道呢,但朝廷平时不就是这么做事的吗?”任长生冷笑,“用人向前,不用向后。要你做事的时候你就是国之干城,大家都指望着你了;等事情做完了,芝麻点大的责任都是你的,好处都是别人的……”
他满脸愤慨之色,潘龙猜测,大概是年轻时候有过教训。
这事情倒也不难想象,以任长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