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闲事”的脾气,只要是他觉得对的事情,他多半会迎难而上。而以他邛崃派弟子的身份,自然也有资格担负责任。
只是事情做完了,也就没他什么事了。
潘龙甚至怀疑,他当年会不会是事情做完了就被卸磨杀驴,最后一怒拔剑血流成河,犹如武松血溅鸳鸯楼一般,里里外外杀了个遍?
看任长生那激愤之色,也许不至于。或许他只是心灰意冷扬长而去吧。
任长生发了一通火,然后清醒了下来,自己也有点脸红,解释说:“总之,帝洛南这种人,你要跟他保持距离。就算是日后发现他的做法真的利国利民,敲敲边鼓、帮些小忙,也就算是尽力了,千万别牵扯进去。”
潘龙点头,又问:“那么,您打算见帝洛南吗?”
任长生立刻摇头:“当然不见!他想要正式见我,无非是想要借用我的名声压制益州豪强,好在益州先推动重勘赋税。但我们益州朝廷和地方豪强的关系很差,大家早就联起手来把朝廷给架空了,重新勘定赋税,又有什么意义?”
“那您觉得,益州需要什么样的变法?”
任长生笑了,什么都没说,只是摇头。
几天之后,苍渊再上绥桃山,得到了任长生拒绝的答复之后,这个干净得过分的俊美男子没有半点生气或者不满的意思,甚至连遗憾之色都没露出来,很平静地告辞离去。
自始至终,潘龙也没见到那位传说中的“七杀星”帝洛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