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告李厂长去,人家念旧情,帮了咱们,咱知道了些什么对他不利的事,肯定要告诉他啊,这叫感恩。”
“哎,爸,您先别急啊,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不管怎样,这事都已经定了,您跟着掺和也无济于事了。”
眼看江敬堂还要往前走,江大军只能进一步解释道,“您以为李厂长周围那么多人,就都是瞎子,没一个看出这事?那为什么看出来的,就没一个跟李厂长说的?”
“那肯定是有原因的啊,您想啊,告诉领导他厂长位子黄了,有什么好处?预言对了,领导觉得你是个乌鸦嘴,记恨你一辈子,因为只有你知道领导的黑历史;预言错了,领导也会觉得你是个没本事的,也不一定会对你另眼相看,因为奉承他的人太多了。”
“简单一句话,就是不合算!”
“咱们就当不知道,该干嘛干嘛,再说这些领导之间的事情,也不是咱们普通老百姓能掺和的。”
江敬堂站在大街上,停了良久,叹道:“总算明白官场险恶了,咱院里的那几块料,跟他们相比,简直啥也不是,不管了,咱们回家。”
很快,江敬堂骑着自行车,汇入了下班回家的自行车大军队伍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