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让他给死刑犯心口窝来一刀,给个痛快,这一刀行话就叫点心。
现在的沙琪玛,以前也是叫馍馍的,民国时候,称呼这个叫鞑子馍馍。
众人匆匆往医院赶,半路上遇到急着往回走的赵秀英,说小姑已经醒了,让大家伙都回去,先把这个节过完再说。
……
江家祖宅。
今年的中秋聚会格外沉闷,大家都知道了小姑的事情,但又要对老太太保密,不能当面谈论这件事,也就没了开口的兴致。
万幸,小姑一家要去她婆家过节的,明天才回娘家过,众人只盼着小姑明天能下床。
大伯正挨家挨户点人头呢,连大伯家在外当兵的堂哥江大明,也回来探亲,今年老江家三十几口人难得的都凑齐了。
因此,院子东南角的供桌上,摆设跟往年略有不同,除了五供三不摆外,少了一把寓意家人在外未归的藕断丝连的藕。
在相馆工作的大伯,特意把公家的相机带回了家,吃饭前,大家聚在一块,拍了张全家福。
江大军跟着叔伯长辈吃了一顿闷饭,然后跟着把供桌上的自来红分食了,上过供桌的月饼也有一个专门的名字,叫团圆饼。
额,自来红就是后世最常见的红皮五仁月饼,相对自来白说的,月饼纸质包装的最外面是一张印有两个古代男女青年赏月的彩纸,在这个年代,尤为难得。
不知为什么,江大军就是觉得印刷厂的人把中秋跟七夕搞混了,印成牛郎织女了。
晚饭过后,大伯招呼江家一众成年男丁出门走月亮,家里的妇女小孩则围着院里正中摆放的一口注满水的大缸,聊天、讲故事,顺便赏月。
离家门口够远了,大爷开门见山:“今天香秀这事,大家都知道了,不能就这么算了,她一时糊涂归她糊涂,但她名字里还有个江字,咱们老江家的人,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我的意思是把这个专门偷妇女的佛爷给找出来,收拾一顿,把钱加倍拿回来。”
江大军父亲这一辈一共五兄弟、三姊妹,江敬堂排行老三,上边有两个哥哥两个姐姐。
二伯点头说道:“大哥说的对,这些佛爷多半都在家门口附近行事,谁能偷,谁不能偷,倍儿清,今天咱们不把这个人刮出来,让外人觉得咱老江家人好欺负,明天就能偷到咱们头上了。”
江敬堂还是老样子,抽着他那宝贝大烟袋,就面无表情地说了句“同意”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