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见,时不时便要碰面。早两日,我从他门前经过,正瞧见那关家闺女与人说话……”
说到这里。她忽然稍稍提高了音量,肃然道:“我可不是蓄意偷听,是她们自个儿声音太大,不知道避着人!”
花小麦心里焦急,赶紧使劲点头:“是,是,这一点我自然明白,您接着说。”
景老娘扯了扯嘴角:“与那关家闺女说话的,是村里一个年轻媳妇,我就听得她问。‘关家妹妹,最近怎地不见你去那河边上张罗摆摊的事?连日都只有那姓花的姑娘与她二姐在那里操持,着实有些辛苦呢。’咱整个村子里,也只得你与你二姐两个姓花,说的不是你们,又还能是哪个?”
“那关家姐姐怎么说?”花小麦忙不迭地追问。
“她?”景老娘眼皮子一翻,嗤笑道,“她一个字都没说,只微微低了头,唇边带笑,眼里却似含着泪一般,那副情状,瞧着好不委屈哩!你说那摊子与她无关,那你倒告诉我,她做出那等模样,是甚意思?”
什么?花小麦紧紧捏了拳,五脏六腑腾地窜出一股火来。
这景老娘虽未必值得全然信任,但她所描述的情景,倒的的确确像是关蓉能做出来的事,简直栩栩如生啊!
好好儿一个姑娘,一而再再而三地腆着脸做出这等行径,也不嫌寒碜!
花小麦只管在一旁死死咬牙,百般琢磨着一定要尽快将这事解决得干净利落才好,旁边景老娘见她久久不说话,便很不温柔地推了她一把,阴阳怪气道:“怎么,落了人家的套儿了吧?哼,你初来乍到,不了解她的为人也就罢了,你二姐那个没脑子的,怎也不知提点你?白担个泼妇的名声!”
“大娘,多谢你告诉我这些。”花小麦这才想起身边还有这么一位,忙勉强冲她笑了一下。
“你用不着跟我道谢,我受不起,也没那么好心。”景老娘斜乜她一眼,“只不过,你帮手做了这鱼汤,我便还你个人情,过了今日,咱们两不相欠,省得将来你挑我的理儿!”
灶上炖着的奶汤煮开了,咕嘟咕嘟冒着,一股浓郁的香味蓦地升腾到半空中。
花小麦来不及与她多说,快手快脚地将炸成金黄色的鱼片放进锅中,又丢了两片老姜、一把葱段,倒了两勺黄酒下去。待得汤汁再度煮沸,再加入切好的香蕈、笋丝和火腿丁。
景老娘使劲吸了吸鼻子,喉咙里滚动了一下,又拿胳膊肘杵了花小麦一下,压低声音道:“方才我问起那摊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