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的事,就一概与咱们无关。他要怎么卖,卖多少钱,又预备卖给谁,通通不是咱们能插得上话的,只要不是酱料出了问题,吃坏人的肚子,那咱们也不必想得太多,由得他自己去处理吧。”
花小麦说完这句话,便站起身来倒了杯茶喝。花二娘总觉心中不安定,还想和她絮叨两句,却听得外面传来一阵拍门声,还夹杂着罗月娇那脆生生的呼唤:“小麦姐,你不在家呀?”
“月娇来了,我去开门,这事你也莫再多想。”花小麦看了花二娘一眼,快步走出去,将罗月娇放了进来,自引她去厨房学做菜不提。
……
晚间花小麦和罗月娇出门摆摊,沿路听见村里不少人在议论纷纷,说是将要黄昏时,东边那间整年都做不上一笔生意的脚店,忽然来了三四个客人,且出手十分阔绰,一进门便甩出一锭白花花的元宝银,要将整间店包下来。
“喙,就那么个小破店,还有出钱包下来的必要?”当中一人扯着嘴皮道,仿佛很不屑,实则却眼红得不得了,“整整一锭元宝银哪,真是有钱没处花!”
那间脚店,花小麦也曾听说过,孤零零地修在村子东头,离最近的人家,也有半里多的路程。那店的东家自己有好几十亩田地,并不靠小小一间脚店过活,因一年到头都没生意,正考虑着要把店给盘出去。如今冷不丁添上掉下一块儿热乎乎的大馅饼,不必说,肯定是高兴得连自己姓甚名谁都要不记得。
“你管呢,这就叫老天让他发横财,挡也挡不住!”另一人酸溜溜地接口道。
火刀村的人就是这样,芝麻绿豆大点的事情,经过口耳相传,立刻就会变得比那话本故事还精彩,值得反复咀嚼议论。花小麦随便听了一耳朵,并不曾放在心上,快步去到河边,摆好阵势做她的生意要紧。
这天孟郁槐并没有到河边来,花小麦手头事情多如麻,也没空多管,只是不是抬起头往那小路上瞟个两眼,撇撇嘴。生意自然是一如既往的火爆的,约莫戌时中,乔雄来了,大老远便冲她乐哈哈地打招呼:“小麦丫头,生意好哇?”
这人正经是个吃货,且很舍得在这上头使钱,花小麦对他一贯印象不错,见他冷不丁跑了来,心中自然是高兴的,也便眯眼笑嘻嘻地与他打趣寒暄:“呀,乔大叔,真是好久不见了!我这摊子摆了三个多月,你来的次数,我一只手便能数的清。怎地,是不是嫌我做的面不合你口味?”
“什么话!”潘平安笑骂了一句,又长叹一口气,万分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