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连带着使汤的滋味也打了折扣。你成日在灶上操弄。没人比你更清楚食材的优劣,若是不信,只管自己尝尝。”
那白衣男子愣怔半晌,真个将汤匙中的响螺送进口中,略一咀嚼,眉头即刻拧成个川字。
“这不……根本不是我买回来的响螺!外表看着极相似,但我采买回来之后,是亲自尝过的,绝不可能是这样口感,怎会……”他有些无措,撑在桌上的手也微微发了抖。
老者看得不忍,摇摇头,叹了一口气:“这世间以次充好的事,难道还少吗?将外观做得一般无二又有何难?你忙着做菜,一时分辨不清,实在再正常不过,我也是不忍心看你蒙在鼓里,这才出言多说了两句。依我看,要么是你的伙计与人勾结,要么就是有人特意给你下了套,究其原因,也不过那‘利益’二字作怪。我虽同情你,但比试就是比试,你这道菜恐怕……”
白衣男子的身体晃了两晃,眼神都有泻虚了,无意识地向花小麦这边扫了过来。
他那模样看上去委实有猩怜,大家同为做厨之人,此等心情,感同身受。花小麦心下有些不忍,朝前踏出一步:“你……”
不等她把话说完,那人却已大踏步急急走出凉亭,不过须臾,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花小麦心里乱成一团麻,呆呆地也走了出去,满脑子里都是浆糊。
她第一次见到青桃时,宋静溪对于碧月轩准备的菜色就格外紧张,千叮万嘱让青桃一定要打听清楚;今天早上,青桃又在马车外出现,莫名其妙地提及“碧月轩”三个字,言语中让宋静溪放心,“一切俱已安顿妥当”;还有刚才,她分明看见青桃在碧月轩的棚子前晃悠了一圈!
有些事,由不得她不怀疑。
那老者说得没错,一应事体,只怕皆与利益相关,方才那姓韩的又曾提起一个甚么“中秋月宴”,莫不是……
她只管在脑子里琢磨不停,恨不能立刻揪住宋静溪问个清楚,然等她回到桃源斋的棚子里,却见那春风楼的赵老爷不知何时出现在这里。
“哟,花家姑娘回来了?”见她进来,那胖乎乎的赵老爷当即迎上前,笑哈哈道,“怎么样,怎么样?你的本事我可清楚,只要一出手,肯定能将那几个老家伙给镇住,嘴都合不拢!今次这八珍会的魁首,非桃源斋莫属啊!”
花小麦左右无法,只得打起精神来与他寒暄:“听宋老板说,往年您都要来八珍会凑热闹,我心中还犯嘀咕,怎么独独今年却不见您,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