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比摆摊,就算不花大价钱装潢。好歹也得收拾一番吧?店里少不得还要请两个人,各样菜蔬肉类也得备得齐全……这一桩桩一件件,可都要花钱呀!咱将手头所有的钱钞都拿出来买了那铺面,连个铜板都不剩,到时还不只有坐在那空荡荡的铺子里干瞪眼?”
花二娘哼一声。骨朵着嘴不说话了,花小麦便又望向独自在旁沉吟的景泰和:“姐夫你说呢?”
“租铺虽使人觉得不合算,却到底稳妥些。”景泰和微微蹙眉,手指在桌面上不住磕打,认认真真地道,“如今咱们手头拢共就只有那几个钱,若一气儿全花出去,便一点余地都无,那店即便开起来,只怕也日日都觉心慌。倒不如将那铺子先租上一年,接下来再做打算。”
花小麦一拍巴掌,乐呵呵道:“就是这么说啊,还是姐夫你想得周全!”顺便似笑非笑地睨花二娘一眼。
景泰和憨厚笑笑,琢磨了片刻,又带了点迟疑地道:“不过……小妹你看这事,要不要同郁槐哥再商量一下?”
“……跟他商量做什么?”花小麦嘴角不由自主地一翘,继而飞快地将笑容尽数敛去,一本正经道,“这买卖是咱家自个儿的,该如何操持,理所应当该自己做主,何必问旁人的意见?只要二姐和姐夫你俩答应,咱们将那脚店赁下来就是。”
“你既心中有谱,我和你二姐没甚可说,明儿我去寻那郑家小子,让他找个合适时间领咱们去看看铺面方是正理。”景泰和倒也不坚持,想了想,又补上一句,“我不过是觉得,郁槐哥走镖,天南海北都去过,见识比咱们广些,让他帮着合计合计,兴许能更妥当些。”
花小麦心道那人自打前些日子与她说了那番话之后,至此连个人影都瞧不见,还不知在什么地方,撇撇嘴,连说了两句“没那必要”,与他二人又商议了些细节,天晚了,便自回房中歇下。
……
事情既然商议定下,景泰和便又去寻了那郑牙侩来,一家三口随着他,先去村东的脚店看了看情形。
那铺面修了总有七八年,大抵是因为生意不好,平日里冷清的缘故,房子竟还保存得挺不错,一楼一底,瞧着很是干净利索,最难得是四四方方,里头窗明几净格外亮堂,一推开门,四面八方的光线都扑进了大堂之中,人立在屋子中央,只觉浑身都被笼在了太阳光里。
本就是一间小小的脚店,楼下至多只能摆五六张桌,算不上宽敞,好在花小麦一早打定主意要从低做起,倒也足够了。右手边是个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