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不晓事的了?这些不要你来说,我们心里都有数的,总之一句话,去了那饭馆,我俩听凭你使唤。啊?”春喜见她多半是肯了,喜得不知怎么办才好,使劲在她肩上拍了一掌,将花小麦砸得一个趔趄,继而便与腊梅相视一笑,大大地舒了口气。
店铺里的两个伙计定了下来,也算了却一桩大事,但花小麦忙到昏天黑地的日子,却才刚刚到来。
也是直到这时,她才发现身为一个姑娘家,要经营张罗一间饭馆是何其不易。因为怕出纰漏,就连芝麻粒大小的事,也都得亲力亲为,体力又天然比男人差,家里村东田间三处来回地跑,有时晚上回到西屋,累得胳膊腿儿都好像不是自己的,趴在床上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
虽说开饭馆是她一直以来最重要的愿望,但累得实在太厉害的时候,她也会暗自在心中犯嘀咕。
话说,左右她现在的终身大事也算有了着落了,何必还要将自己折腾成这副德行?万一那饭馆儿开起来之后却无人问津,半个铜子儿也赚不回来,那她如此累死累活,到底是为哪般啊!
……
没过两天,春喜果然将村外那太平观的老道士请了来,捏着手指头算了半晌,说是八月二十六那日开张,诸事皆顺,最为合适。花二娘将那道士的话当做圣旨一般,花小麦索性便依了她,每天加紧盯着铺面装潢的事体,务求能赶在开张之前,将一切收拾妥当,不要误了时间。
如此便是月余,中秋节过后,村东的铺面终于算是修整周全,只等开张。
花小麦在心中盘算着要在开张那日摆两桌席,将与家里相熟的人都请来,一来感谢他们素日关照,二则指望着人多热闹,好歹能撑撑场面,至于这第三,却是盼能借他们的口,给她这小饭馆做做宣传。
隔壁的潘太公老两口、纸扎铺子的乔雄、与景泰和交好的孙大圣,这些人自是一个也不能少,花小麦想了想,又亲自去了一趟连顺镖局,打算将柯震武、左金香他们也一并请过来。
好吧,她承认自己还有一点小小的私心——某位朋友,好像已经许久没有出现过了,这开小饭馆的事,她虽从头到尾没打算让他相助出力,可他连问都不问一声,似乎……也有点说不过去吧?
然而去到连顺镖局那天,她却仍旧未能见到孟郁槐的面。
“这小饭馆儿真就打算开起来了?”在听说了花小麦的来意之后,柯震武笑得胡子直抖,“喙,我就说嘛,你这丫头攒了一身做厨的本事,光是每晚摆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