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孟郁槐站在门里,听到这话,眉间便微微拧了起来。
他娘一向与姓关的母女走得近,这些年,两家关系委实称得上是不错。然最近这一年里,他虽不常在村里,对于关蓉的所作所为,却也不时有耳闻。关蓉与花小麦各执一词,都摆出受了委屈的架势,且不说他原本心中就有一杆秤,时至今日,单论及亲疏,他也自然而然地会更偏向于花小麦那一头,大抵正因为如此,他这一向便甚少与关家人来往。
关蓉她娘像个没头苍蝇似的撞上门来,满面慌乱,劈头就扯住他求助,事情又与关蓉有关,说句实话,他内心深处并不太想管。
可若真是坐视不理……
“婶子您先莫要着急,有事慢慢说。”他万般不情愿地自口中吐出这句话,盯牢了关蓉她娘的脸。
“我家蓉丫头见这午后太阳正好,晒得人暖烘烘的,便同我说要洗澡,我便给她烧了水,看着她进了沐房。”关蓉她娘抽抽搭搭,眼泪淌了满脸,“我料想应是无事,方才便进村去买了些针线,拢共花了总有一炷香的时间,回来之后,竟还不见她出来。我心中有些担忧,便赶去沐房拍门唤她,谁料那门窗竟皆是从里面给反锁住了,她死活就是不应我啊!这人在里头都闷了半个多时辰了,也不知是何情形,再这么下去……郁槐你赶紧跟婶子去瞧瞧哇!”
言毕不由分说,拽住孟郁槐的胳膊就往隔壁院子拉。
她这样又哭又说,含含糊糊的,孟郁槐也没听得太分明,耳朵里只捡着“洗澡”这么一个关键点,心下立时起了两分警觉。
他是常年习武之人,若打定主意不动。关蓉她娘如何能奈何得了他?这一拽,不仅没令他挪动半分,反而自己朝前歪了一歪。差点跌在地上,孟郁槐忙伸手扶了她一把。
“你这是怎么了?”关蓉她娘心中乱糟糟的。忙抬头望着他道,“郁槐啊,这可开不得玩笑哪,你是家中独苗,我也同样只得这一个闺女啊!她自小身子便不好,若是有甚么差池,我……你就跟我去瞧瞧。耽误不了你多少时间的!”
“关大叔不在家?”孟郁槐不动声色地往隔壁院子的方向瞟了一眼,“婶子你也莫急,关家妹子未必就有什么危险,你若实在不放心。倒不如赶紧去将关大叔叫回来,两人商量着,也好……”
“啊呀!”不待他说完,关蓉她娘便是一个跳脚,心急火燎地道。“你大叔去了田里啦!你又不是不知,我家那几块地远得很,这来回跑上一趟,不把事情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