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误了吗?那蓉丫头若不是身子病弱,我也不至于这么担忧哇!”
孟郁槐目光便有点凉了。居然勾唇笑了一下,淡淡道:“既如此,不若我去代为跑一趟如何?我脚程快,耽误不了多少时间。”
“你……”关蓉她娘有些愣怔,将一双眼睛瞪得老大,仿佛不太敢相信似的,过了许久,方才双手捂住脸,爆发出一声嚎哭。
“郁槐呀,你怎地……心肠竟硬到这地步了?咱两家做了这么多年邻居,向来互相帮衬着,眼下我蓉丫头遇上这样事体,倘若有个三长两短,你心内如何过意的去?不过是求你去帮我瞧瞧罢了,这么一点子小事,你都要推脱?”
她那嗓门着实不低,叫嚷得四下皆闻,左前方一户离得最近的人家,院子里似传来些响动,仿佛正趴在门上觑探一般。
孟郁槐将眉头又皱紧了两分,不愿她吵闹得太厉害,引来众人侧目,略一思忖便点了头:“也罢,婶子你莫急,我随你去看看就是。”
关蓉她娘巴不得一声儿似的,暗地里长舒一口气,立时扯住他袖子,将他拉到了自家院子里。
这小院中此刻安静得很,没有半点声息,修在东墙根下的沐房门窗紧闭,不留丝毫缝隙。孟郁槐随着关蓉她娘走过去,朝那门上打量了一眼,然后便缓缓伸手,碰了一下那已有些残旧的门把。
关蓉她娘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右边的眼皮不知何故,突突突地跳个不休,双手双腿也有些打颤儿,凑上前去叫了一声“蓉丫头”,见里面无人应声,便转头对孟郁槐苦着脸道:“你瞧瞧,这可怎么好!今儿正入了九月,天已不像前些日子那样炎热,我给她烧的那锅热水,隔了这么久,不消说,指定早冷得透了,她那身子骨,怎生禁得住?”
她这却也是真心有几分担忧,深怕关蓉在里面出岔子,因此声音也有些哆嗦,垂了眼只不敢看他。
孟郁槐没有说话,绕到旁边,抬手稍一发力,又推了推那窗户,却是纹丝不动,像是里面给什么东西抵住了一般。
农家小院修的沐房大都以木板搭建而成,并不怎样牢靠,至于那窗户,更多半只是在木板上挖出来的,聊以透气而已,万不至于紧密到这样地步。他是习武之人,手上特意多使了些力气,即使里面被人给闩住了,也绝不可能推不开。
他心中隐隐生出了某种猜测,再看向关蓉她娘的时候,目光便锐利了两分。
“婶子,你不必忧心,我想办法把门弄开,然后你便自进去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