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1:39
路边正敲锣打鼓,热热闹闹。一堆人穿着孝服走来走去,在路边晃荡,三两小孩戴着小小的孝帽在地上拍卡片玩。沈适站在门口,看到的就是这番光景。
他正准备点燃一支烟,目光一顿。
有两个男人从车后面走了出来,东张西望的样子,走路也是抖着腿,似乎是缓解某种紧张情绪。
沈适视线偏移,落在车上。
他若无其事的收回目光,低头将烟点燃,缓缓吸了一口,像是没看见一样,掏出手机玩,等她出来。
过了会儿,陈迦南出现在他身后。
她经过他,问:“站这干吗?”
沈适抬头,回:“等你。”
这话很自然的从他嘴里说出来,陈迦南倒是有些不自然了。以前他也总是等她,雨天等,雪里等,从来都是不紧不慢的样子,也恰好是这种样子,一直推她靠近。
她看他:“你这第几支烟了?”
沈适将手机塞回裤兜,想了想说:“第三支?”
陈迦南面无表情:“你信吗?”
沈适:“不信。”
陈迦南:“……”
她看着他坦坦荡荡一副真诚的样子,忽然有些好笑,也懒得张嘴,只是觉得他俩的对话有些许滑稽。
沈适:“饿吗?”
陈迦南一脸“?”:“我们才吃没多久,你饿了?”
“有点。”
陈迦南:“我们现在出发,开得快一点的话,大概两个小时就能到,你可以去岭南吃,再说,这边哪有吃饭的?”
沈适下巴朝右边点了点。
陈迦南:“人家里有丧事呢。”
“有朋自远方来。”
陈迦南凉凉一笑:“那可是阳朔副书记家,我们能随随便便去?再说也不能空手去吧,按照乡下的风俗,不得行个礼。”
正说着,那边喇叭喊:“现在请向阳街乡村父老入席,大家随便坐啊,尽管吃……书记感谢大家能在百忙之中前来参加母上大人钱老夫人的葬礼,对此表示……”
沈适头微微一偏:“坐坐?”
说罢已经抬脚走过去,陈迦南原地泄气,肩膀耷拉着,站了一会儿,想一个人上车,又不知道怎么回事,鬼使神差,踢踏着脚跟了上去。
进席前,他们被挡在门口。
确切的说,专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