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盯梢的婆婆,大概看见他们有些陌生,便凑过来问:“你们是书记啥人?”
沈适说话都不打草稿,表情相当凝重:“我外婆和钱老夫人生前是朋友,她近来病重,特地叫我过来替她吊唁。”
陈迦南在一边都听呆了。
她目光都在沈适身上,没有看见她身后有俩男人一直低着头,一个对另一个苦着脸,轻道:“哥,真是亲戚啊。”
沈适又客气道:“顺便看看副书记。”
婆婆“哦”了一声,看向陈迦南道:“你俩一起?”
沈适:“她是我……”
陈迦南忙接道:“我是他小姨,她是我外甥。”
婆婆愣了半天。
陈迦南笑笑,当真了说:“我俩就是差个辈分,我妈生我比较晚,好像当时钱老夫人还来看过呢。”
沈适就那么站着,看着她编。
婆婆“哎呦”一声乐了:“我还以为你俩是夫妻呢。”
沈适闻言,眸子顷刻软了。
陈迦南笑意在嘴角凝住,很快又恢复过来,道:“瞧您说的,我这外甥都三十七了还单着,可把我姐和我妈愁的。”
婆婆打量着沈适,这男人穿着随意,看着有种贵气,怎么着也不会是个小人物。
陈迦南从口袋里掏出一张一百块,塞给婆婆:“这是份子钱,不多,我妈的一点心意,您收好。”
婆婆收了钱,笑:“进去吃吧。”
沈适朝宴席那些桌子扫了一眼,目光再左边顿了顿,垂眸,慢慢往里走去,陈迦南随后跟着,嘴里轻道:“记得还我。”
他轻飘飘道:“你不也占我便宜。”
陈迦南撇撇嘴,翻了翻眼。
宴席有三十桌,摆了两行,中间长长一个过道,占了村里半条街,难怪车都堵在外头,过不去,有钱有势就是豪横。
他们在最后一桌落座,同坐的大都是老人孩子。
饭菜看着都挺好的,颇有排场的样子,陈迦南尝了一口,味道也不错,可以媲美阳朔四大美食。
正低头,沈适夹了青菜放她碗里。
“尝尝这个。”他说。
陈迦南看着碗里的菜,有些别扭,道:“你自己吃吧,不用给我夹菜。”
沈适动作一顿,声音抑扬顿挫:“那怎么行,这可是公共场合,我这个做外甥的得知道礼数才行,您说是吗,小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