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他有点太小心了,道:“这个有点麻烦,还是我去吧,和的不好就跟稀泥一样,不好粘。”
沈适想了想:“那你在屋里待着,要用什么弄,我拿给你。”
陈迦南多看了他两眼,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沈适,忍着笑,道:“面粉和水,还有锅,再拿一双筷子。”
“还有吗?”他走到门口,又问。
陈迦南:“就这些。”
沈适:“不得用碗盛?”
陈迦南:“”
这个男人真是。
21.
浆糊熬好,雪已经下大了。
外婆从自己房间玩出来,在柜子里翻着沈适买的那些东西,拿出来一个一个看新鲜,也不乱跑。
沈适拿着春联,准备出去贴。
外边天冷路滑,院子和门口连着一条窄小的石砖路,雪落在上面已经厚厚一层,踩着咯吱咯吱响。
沈适:“要不你在这?”
“我不扶着你怎么贴啊,总得有个人看端不端正吧。”陈迦南直接抽过他手里的春联,往外走去,“我来。”
沈适看她走得快,一颗心都紧了。
“你走慢点。”他忙跟上去。
家是小家,门是小门。沈适身材挺拔,抬个手就够到顶了。他不让陈迦南弯腰,自己抹了浆糊上墙。
陈迦南百无聊赖站一边看,闲得慌。
她盯着他宽阔的后背,微微歪了歪脖子,叹气道:“你把这些都做完了,我做什么?”
沈适:“你站着就行。”
陈迦南:“”
“要不给我摇旗呐喊?”他回头,笑。
陈迦南:“”
她想想往后还有漫长岁月过,迟疑了片刻,对他道:“日子还长呢,你没必要这么小心谨慎,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不会有什么问题。”
沈适贴好横联,转过身来。
“你知道什么?”他问。
“挺健康啊。”
“还有呢?”
“挺稳定的。”
沈适定定看了她半晌,想起今天自回来后好像就没停下来过,一颗心七上八下,又不知道从何说起,每次想好好和她说说,却又不知怎么开这个口。现在她站在雪里,雪花落在她的脸颊上,明亮的眸子里多了岁月的沉淀,他莫名的平静了。
他说:“陈迦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