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齐寺这般胡闹,造此等业障啊?"
陆晓齐微笑看那小沙弥:“都说出家人不打诳语,还请问问这位小师父,这塑像可是我打砸的?”
众僧一齐看向小沙弥,年轻的沙弥恐慌着:“方丈,我正敲着木鱼,他们就进来了,我闭着眼睛没看见是怎么了,就听一声巨响,那个大个子施主站在倒掉的塑像旁边,这位施主倒是跪拜的。”
他说着便拿眼睛去看莫名其妙的白临,白临正对陆晓齐幸灾乐祸,不知怎地就说到自己身上来,越听越不对,沙弥一说完他就扯着嗓子叫了起来:“不~关我的事啊,我虽然站着,可真不是我干的啊!我要打架也是找真人找妖魔鬼怪,我打泥人算什么本事啊我!你这小和尚别血口喷人!”他拿胳膊蹭了蹭陆晓齐:“你说句话啊!”
陆晓齐看着那残破殿堂,确实惨不忍睹,那塑像即使不倒,颜色也是有些旧了,念及此处再去看住持的袈裟,好像也不是很鲜亮,和尚堆里也没见着肥头大耳的。
他这才相信住持脸上痛惜的表情,那是比纯净水还要纯。遥想某处闻名全国的寺庙已经轰轰烈烈成立房地产集团进军商业圈,真正是盆满钵满;再看看眼前这少有香火的孤立禅寺,陆晓齐声音不由得缓和下来。
“我和我兄弟并不急着走,只是现在腹中空空,可否先赐斋饭?”
众僧听了,是你看我我看你,白临也忍不住龇牙咧嘴笑了,这不要脸的玩意儿。
住持一看他从容不迫的样子,不仅不急着跑掉赖账,反而要饭来吃,反而不那么紧张,只是面上还不能放松,当下真的留下几人簇拥他们到了后堂,每人盛了一晚稀饭一个馒头,外加一碟咸菜给他们。
白临拿着一个馒头看着能照见人影的稀饭:“就这?”他一边吃一边小声问道:“我挺知道他们有个佛教协会的,每个地方都有管理到,怎么这边这么窘迫?”
陆晓齐也小声回答他:“这地方地处偏僻,没了香客无以为继,凭什么让上面青睐?”
白临鼻子里哼了一声,干嚼他的馒头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