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她的朋友。
傅明衡也没有丝毫犹豫,他开口的如此理所当然,丝毫不在意这番话传出去会造成什么后果。
极端的自负,和微小的人性,在他身上杂糅的淋漓尽致。
颜时头脑有些晕乎乎的,和那双沉着墨色的眼睛对视。
傅狗拥有一双很好看的眼睛,眼型是桃花眼,透着的却是高不可攀的冷淡。
他也从不曾弯腰低头让人攀。
“你应该知道,”颜时下意识的说,“什么都是假的。”
傅明衡也看着她,眸底的情绪晦涩难辨。
“我知道,”他轻声说,“时时,是我不能失去你。”
锋利的爱意像是刀,一刀又一刀的戳进血肉里。
颜时从来不遮掩对他的做假,也不介意说真话。
傅明衡闭了闭眼,他知道那都是假象。
如果说谁先动心谁先输——
从最开始,输了的人就不是她。
颜时蹙着眉头看他,好半天才评价:“神经病。”
即使被骂了一句,傅明衡也没有说话。
他是有病,他一直都知道。
他难得的,不知道怎么告诉她,自己没有认出人,像是被雾遮住了眼睛。
答案一开始就很清楚的摆出来了。
“我先让他们送你们的朋友回去。”
傅明衡站起身,理了理袖口。
他这样轻描淡写的样子,像是刚才的失态都是一瞬间的流露,什么都不复存在。
颜时喝了酒,也被他带偏了,愣愣的:“哦。”
林观他们谁都没料到,傅哥叫他们过来是帮把手抬人的。
不过…免费围观了一场大戏,也不算亏,估计圈子里还没多少人知道这事。
今天过后,可就有些说不定了。
林观实在是想叹气,可惜傅哥一世英名,今天亲手毁了。
*
停车场里停着一排车,挨个送上去,颜时拉着时柚也上了一辆。
时柚喝的也不少,此时早就靠在一边睡着了。
颜时还稍微清醒一点,抬眼看到司机是陈叔,对他笑了笑。
“先送时柚回去,”颜时报了个地址,又一顿,“算了,送到我家吧。”
时柚一个人,送她回她的房子也没什么人照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