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时靠在座椅上,额头一阵阵的抽痛,酒喝多的后遗症慢慢上来了。
她懒得说话,感觉到身边座位下陷,坐了个人以后,也没什么反应。
那种偏向于特殊的烟草味很容易就能辨认出是谁。
很熟悉,颜时倒是也不讨厌,她思维有些慢,对身边的事情都理解的不是很清楚。
车辆平稳的行驶,颜时一直都闭着眼睛,直到车停了下来。
“颜小姐,到了。”
陈叔停下车,对着后座的颜时说。
“唔?”
颜时睡得迷迷糊糊,睁开眼,“到了?
谢谢。”
她把一边的时柚弄起来,拉着她的胳膊,有些踉跄的下车,准备走。
踩着高跟鞋,再拉着睡得很熟的时柚,怎么样都有点困难。
已经走到花园里了,颜时皱了皱眉头,干脆利落的踢掉高跟。
赤脚踩在冰凉的石板路上也不算很难受,她稍微顺心了些,摇摇晃晃的往前走。
胳膊被人触碰了一下,有人扶住了她。
颜时挣扎了下,没挣扎动,也就随便他了。
“你洁癖犯了可不怪我,”她嘀嘀咕咕,“这是你碰瓷,和我没关系。”
按指纹锁开了门,走进去,颜时才嗅到空气中冰凉的气息。
她愣了下,凝滞的思维慢慢恢复,她顺手开了灯,才看清楚房子里的情况。
不是她的公寓。
陈叔送错地方,送到她之前和傅狗住的房子来了。
傅明衡紧跟在后面进来,也看清房子空落落的模样。
空气里没有任何住人的气息,一切和当初的布置一样,一点都没被人动过。
他一顿:“你没有在这里住。”
颜时累得要死,把时柚拽到沙发上,安置下。
她自己也坐在另一边,没什么精神的回答,“没有,我有自己的住处。”
这间房子留给她也是空置的,颜时打算改天卖掉。
留着也没什么用,她卖了可以在市中心再买一间地段位置很好的公寓。
她缓慢的斜睨他,看见傅狗手上提着的高跟鞋。
是她刚才踢掉在花园里的。
就算是做出这样的事情,他还是冷冷淡淡的,不见狼狈。
傅明衡的外在,永远都是这样,不会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