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学卷子,我帮你拿回来了。”陈景深淡淡道,“明天第一节就是数学课,今晚作业先做这张吧。”
“。”
喻繁一动不动地看着面前的卷子,脑子有点蒙。
陈景深拿出自己卷子和笔,见他没动,问:“还是你想先做物理?”
我想先抡你一拳。
几秒后,喻繁僵硬地转回脑袋,打开抽屉拿出笔,在试卷上写下自己的名字,毫无感情地回答:“做,数,学。”
端午过后,高二学业越来越紧,连带着晚上的作业都快翻了个倍。
好不容易把两张数学卷子磨完,喻繁扭头看过去,看到陈景深拿出物理练习册。
物理结束,做化学。
刚煮开还咕噜咕噜冒着泡的开水在刚买的落地扇前吹了三小时,吹成了凉白开。
等全部作业做完,喻繁已经蔫了,垂着眼皮没精神。
陈景深检查完他最后一张卷子,道:“要不要背一下——”
“不背。”啪嗒,喻繁把笔扔到桌上,起身道,“收拾你的东西滚回家。”
陈景深:“去哪?”
喻繁没搭理他,拿起烟盒往阳台走。
喻繁的房间是这个屋子里唯一有阳台的房间,他爷爷特意留给他的。阳台很简陋,也很小,作用也就是晾两件衣服,吹吹风。
喻繁后背靠在阳台上站着,点燃烟抽了一口,再偏头把烟雾当做陈景深一块吐出防盗网外面去。
去他妈的作业,做作业不能在自己家做?他房间是晚自习教室吗?
陈景深是不是忘记自己说过什么了?
这记性还年级第一,拉倒吧。
喻繁又狠狠抽了一口。
房间里传来一声拉书包拉链的声音,陈景深道:“那我回去了?”
“滚。”喻繁看都不看他。
“不送我么?”
“我搬个轿子来抬你下去?”
喻繁顺着他的话看向小区门口,懒懒道:“今天大门关了,你从小铁门走,就在你之前出去的那个门的右边。”
一阵脚步声靠近,喻繁以为陈景深是过来认门的。他抬起夹着烟的手朝下面指了一下,回头道:“就那……”
熟悉的薄荷香气飘落下来,陈景深停在他面前,偏头下来碰他嘴唇。
阳台忽然就安静下来。感觉到唇缝很轻地被舔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