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到你卡上。”喻繁说,“照片我删光了,以后不会有事了。”
季莲漪愣怔片刻,好像才反应过来,这件事或许不全和这个男生有关系:“那你爸会不会——”
“我带他走。”
喻繁把黑色袋子里的东西一件件拿出来,放进面前的行李箱里,“这事不会传出去。别让陈景深转学了。”
电话那头陷入沉默。就在喻繁以为季莲漪已经挂断的时候,才听见她说:“尽快,路费或者其他手续需要帮忙就联系我。还有……你走之前,别让景深知道。”
季莲漪明显感觉到儿子已经在渐渐脱离她的掌控,她已经不能承受更多的变数了。
钱被转走,喻凯明像做了一场富贵梦又突然醒来,敢怒不敢言。
不过他这笔确实敲得有点大,紧张的一夜过去,他反而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喻繁进浴室洗了把脸,出来刚要回房间,喻凯明连忙开口:“你要拿老子手机到什么时候?这叫侵占别人财产知不知道?”
“哦,那你报警抓我。”
“……”
“我忍耐是有限度的,喻凯明。你再去找些不该找的人,我们谁也别过了。”喻繁冷淡地说,“收拾东西,走的时候会还你。”
没有收到喻繁回复的第三个小时,陈景深出门去找人。却在门口就被人拦了下来。
“我不舒服。”季莲漪对他说,“联系了徐医生,现在就过去,正好明后两天是周末,你陪妈去吧。”
徐医生是季莲漪的心理医生,曾经帮季莲漪从婚姻失败的痛苦中走出来,如今因为工作调度去了隔壁市。
“你先去。我约了人,见完我坐高铁赶去。”陈景深说。
他刚走出一步,衣服被拉住。
“先跟我去吧,回来再见。”季莲漪脸色苍白地看他,坦诚地说,“景深,妈现在很痛苦。”
陈景深没说话,在玄关沉默一阵后,他一边脚踏出家门,一句“我会尽快过去”已经到了嘴边,手机突然振了一声。
【-:睡着了。发这么多消息干嘛,催魂?】
陈景深不知何时紧绷起来的神经松懈下来。他低头回了一条消息,简单说了自己这两天去外地的事,然后才抬头去看屋内的人:“走吧。”
这次走得突然,陈景深一晚上都几乎耗在高速路上。中途他拿出过几次手机,季莲漪就会敏感地朝他看过来:“能收起来吗?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