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庭无尘杂,虚室有余闲”的世界实属难得。
“周生......辰!”时宜的喊声传来,周生辰走到纱帘处问:“怎么了?”
“我要出去了。”时宜抿嘴说着,可周生辰并未意识到什么,时宜见他片刻没有回复,眼睛转了转又道:“你......帮我把床间的浴衫拿过来!”
周生辰这才意会到她的意思。他拿了浴衫走到纱帘处时耳朵已经开始渐渐灼烧,时宜侧头看了看他的身影,心下一横道:“你进来!”
周生辰心里有些羞涩,面色虽带紧张,可还算镇定,毕竟面不改色是他自幼所学得本领。时宜见白色的浴衫探到自己面前,红着脸不敢看他,说:“你背过去!”
周生辰感觉口舌干燥,低哑着声音回了一句:“好!”
时宜在木桶中出来裹了浴衫,这时她才敢正儿八经的端详他现在的样子,从后面看他的耳朵明显微微发红,她心底发笑,这个已成亲的男人竟在自己老婆面前还要如此娇羞。
“你转过来!”时宜拽了拽他的衣袖。
周生辰闻着独有的清香,舒了口气缓慢的转过来,他看着她娇艳欲滴的样子脸色越来越难看,而她嘟嘴耍赖:“你抱我出去!”
周生辰乖乖的嗯了一声,双手打横把她抱了起来,而时宜缱卷在他怀里,脸部埋在他肩头,慢慢地笑出了声。
周生辰这才发现她是诚心的。他将她放在床上,单手撑起身子,面对面得看着她嘲笑自己的样子道:“你就不怕我......”
时宜知道他没说出口的话是什么,便收了笑容,同时感觉到口干舌燥,然后正儿八经地跟他说:“我是你妻子,我怕什么?”
而后她深情地看着他此时普普通通的样子,看着他精致的面容,手指轻轻划过他的鼻梁,轻声道:“周生辰,我想与你朝朝暮暮在一起,我想给你生儿育女。”
此时被她嘲笑的那种不好意思已荡然无存,他心底的无限温柔在时宜的情深意切之间,只化为浑厚的一个声音脱口而出:“好!”
凤俏和萧晏在羌王府办完公务回了军营,微微细雨中两人不语。萧晏停马,凤俏也停了马,问:“怎么了?”
萧晏解下外衫过来给凤俏披上。凤俏才回过神来,原来是下雨了。
凤俏心情不佳,萧晏知道她为羌王处理结果而触动,她感叹道:“你说,其实羌南雁和羌南香是无辜的,羌王何必如此赶尽杀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