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秦王离开了数刻,严江这才勉强坐起来,猛喝了一杯酒,给自己压压惊。
秦王政的这消息太过致命,瞬间打破了严江坚不可催的外壳,心神大乱,等反应来被亲吻时,秦王早已人踪沓沓,远离是非了。
果然是陛下那鸟样,没事各种嚣张,惹了事跑的比谁都快。
严江看着几乎被捏碎的吹箭筒,寻思要是秦王还在,他非把肾捅了不可。
他轻抚着被吻过唇角,神色复杂,一时竟然不知道该上去找秦政算账,还是回去收拾那鸟儿。
看天色还早,想来那鸟儿未醒,怕是炖了它也无用。
但就这么算了,他又心有不甘。
尤其是想到那番对答,他在洋洋得意地吹嘘会怎么对付家鸟,却全被正主听去,就感觉心里有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都不知道该怎么回去面对陛下了。
最过分的是最后居然,居然还
这到底是何意?
有种亲你有种别跑啊!
他恨恨将酒樽砸在案上,带着怒气清理自己的思绪。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事情,但自己都可以穿越,那么秦王晚上会与鸟儿建立联系也没有什么可以奇怪的,这一路它都跟在自己身边,对他的一切行为一清二楚难怪一路上对他的各种建议都愿意支持,想是都见识过这些物种的优势。
而且明知自己逃跑的路线,却也还是没有派人追来,倒是的确很放任他了。
更重要的是,秦王主动掀开了身份,这种真诚与信任确实让人无可指责,如果因此而怪他,反而显得自己超级不知好歹、恩将仇报了。
既然他敢掀马甲,肯定是算清了自己的反应,这种知己不知彼的感觉,就很讨厌。
因此,他到底想如何,还是要说清才行。
思及此,他起身去寻找正主。十月依然有艳阳在天,开门时严江伸手遮了遮阳光,便看到秦王政静立高台长廊之上,负手而立,凝视远方,那完美的侧颜是一种刀削斧凿的英俊,他无需任何装饰,天生便是霸道无端,高高在上。
木门声响刺耳,听见响动后,秦王政回首凝眸,见他见来,唇角不可察地微微勾起极浅的弧度,那瞬间,似乎阳光更刺眼了些,让他有些炫目。
四目相对,秦王政依然稳若泰山,淡然道:“阿江可缓过神了?”
“已无碍,只是不知臣该谢王上关心,还是谢陛下关心呢?”严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