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态平静,半点看不出刚刚的失措,言语间却本能地带上质问。
秦王微微一笑:“谢陛下便可。”
“那岂非逾越,王上金尊玉贵,折节下交,总是不妥当。”严江礼貌地暗示他这样把自己当鸟是非常不好的。
秦王政深深看他一眼,悠然道:“这话便让寡人难以置信,你何时竟也有了尊王之心?”
彼此都是知根知底,再会装无辜,又能骗谁?
严江一时被怼住了,看秦王那霸道的目光,莫名就仿佛看到了陛下丢掉他的毛茸茸后站在手上一脸“你能拿我怎么办”的模样。
他手有些痒地摸到袖中圆筒,纠结几秒后,终只是恨恨道:“陛下你人的模样,可比鸟可恶多了。”
秦王政不以为耻,反而轻轻一笑,将这当成夸奖收下了:“从前谁说最爱我谁不听话的可恶模样,这才几年,忘记了么?”
严江简直想咆哮了,你一只鸟要不要把这些甜言蜜语记得这么清楚,你又不是我老婆!
“”最后,他心虚着、掩饰地挥了下手,“往事莫提,倒是你、先前你最后又是什么意思?”
他在“你”和“最后”之间低声说了两个字,随风而散。
秦王政微微垂眸,很是温和地道:“自是表达喜爱之意,阿江平日,不也是如此么?”
“唉,”真没看出来秦王是这么个能说,严江都气笑了:“大王,你当鸟时不能说话,真是可惜了。”
“实话实说而已,若不说清,寡人怕是有性命之难,”秦王缓缓走至他身前,转向凝视远方江河,淡然道,“再者,我亦无意掩饰。”
他是秦王。
严江一时摇头,有些无可奈何之感:“行吧,那晚上你要不就飞回王宫住”
秦王猛然回头,深邃的眸光里带着霸道与的睥睨,仿佛在说你多说一句朕就挠花你脸。
严江本能摸了下脸,仿佛感觉到被抓的痛楚,想了想,才道:“罢了,一如往常便是。”
“无论信或不信,寡人不愿伤你。”秦王政这才满意地转过头,指尖在栏杆上轻轻点击,悠然道,“既已说清干系,就回宫居住?”
严江有些犹豫,他总觉得哪里不对,但又说不出来:“那你之打算,如何?”
“与寡人同行,可否?”秦王转头看他,那王者眉目疏朗,意在天下。
这是让他真心帮助了,严江有些难以抵抗:“这,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