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县?
严江撸老虎的手微微一顿。
“那可真是远了,你怎来了魏国?”优旃随口问。
“但我从小便听过信陵君之事,仰慕他之品德,所以勤学苦练,想要追他门下,”刘季说到这里,叹息又懊恼地道,“可等我寻至魏国大梁,才知信陵君早已去世。”
优旃表示理解道:“所以你便投了信陵君的门客张耳门下?”
“不错,”刘季道,“张公虽然略有急躁,但为人好客好义,又是外黄县令,他广招门客,很多信陵君的故旧都投奔于他,吾跟随他身边两年,所得甚多。”
有共同话题就很能说,两人又一起讨论了张耳的风流韵事,优旃问张耳杀人被通缉,然后被外黄县的富家看中,把女儿嫁给他,这才有钱招揽门客,成为外黄县令,这事是不是真的啊?
刘季说是真的,并且言语间透露出一点点的羡慕,说张公风流人物,自然会得别人赏识,并且表示自己肯定有出人投地的一天。
优旃表示相信。
严江听着两人相互吹捧,觉得这刘季也是个人物,和谁都打得到一起,这么一会的功夫,不但结交了优旃,还给了严江面子——苦主都不介意了,你当主子的也没必要出头了不是?
他撸着老虎,很快,便听公子假派来的侍卫回报,说路已让开,车驾可以走了。
于是车马前行,但很快,又出事了,张耳车驾的马不知吃了什么,又拉又吐,虽然能走,但却没办法拉车,诸事不顺之下,张耳怒而鞭马,马儿委屈嘶鸣,听得严江甚是不忍,于是让优旃将他们车驾上的马解一匹给刘季,说是对张耳的回礼。
本来此事就此结束,但中途又出了麻烦,天色已晚,路途又泥泞,道路被夏季骤雨泡软,一时过不得,于是很多人只能生起火堆,在野外暂歇一晚。
而就是这点时间,张耳自侍卫口中得知,车驾之人,是秦国严子。
这一点,却是真真触及了张耳逆鳞,一想到他今日被暴秦之人打着信陵君的名义羞辱,而且可能会很快通传天下,成为严子舌战的战绩,他整个人都狂暴了。
他不仅立刻将马还给了严江,并且发表了一番暴秦无道,严江帮助暴秦的事情的必然得不到好下场的演说,还说严江不佩提起信陵君——要不是暴秦攻魏,信陵君又怎会回魏,若不回魏,又如何会被魏王猜忌而死,今日他便要严江去给信陵君磕头道歉,为暴秦无道而忏悔,否则必让他品尝什么是匹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