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沉声道:“一觉醒来,满殿的尸体,血流一地,更可怕的是,那是一个无论自己多么努力,都醒不过来的梦!”
她似乎见过那个梦,闪电跃过天空的每一个角落,被崩裂开来,强光照亮了湿透的宫院,尸体带来的死气蔓延着。
那惊恐得失了魂的少年,蹲在角落,抱头颤抖,连哭都忘了!
“王爷再做噩梦,我也会在王爷身边……”
她轻轻抬首,凭感觉吻上那冰冷的薄唇。
李淮最先并未回应她,当她的手圈上他的脖子时,他也禁不住将手缓缓上移,用手拨开她缠在颈脖的长发,她在他怀里,如小鸟般乖巧惹人怜,可是,他却停止了,将头向上抬起,冰唇落到了她额头上。
奚兰呼吸缓慢下来,怔在他怀里,轻轻闭上双眼。
“锦画,本王继续下去,不然……”
人之有欲,如何把持得住?
李淮也一样,睡在同一张榻上,他能保持清醒,已属不易了,这样的亲密,更是不可触碰的。
“嗯,我懂,王爷还有伤。”
奚兰却是有一刻空洞,为何她会觉得,即使李淮身上无伤,亦不会碰她呢?
季府的回门宴,设在大婚后的第十日,宴请的不止胥王夫妇,还有全京城的名门贵族,与她大婚那日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该来的人都来了,不该来的太子一党,尽数避嫌,只送了礼来。
大婚那日,奚兰除了盖着盖头拜了堂以外,倒是没见着几个人,这次见着的人可不少。
好在,以前季锦画养在深闺,认识的也不过了了,季大将军亲自从大门迎了他们,两人去正堂敬了茶,就开宴。
一张桌子上,全是季家的尊长,李淮从容应对,所有人也不敢越矩,不过点到为止。
午膳在一派祥和中结束,季家还请了京城最有名的戏班过来表演,奚兰本想拉着李淮一起去听戏,但看午膳后,季承乾单独拉他讲何要事,她便知趣的带了丫头,从宴会厅里出来。
“锦画……”季锦江追出来喊她。
“哥哥有何事?”
对方瞧周围都是人,就带她吵楼院里闲散而去。
青莲自来都是会看眼色的丫头,自觉的给两人留了单独说话的空间。
他们朝季府的秋凉亭而去,这秋凉亭旁边,也有一个湖,这湖自然比不了胥王府里的莲湖,一座小拱桥,穿过湖边缘,湖畔,种满了杨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