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的答案,关乎证人证言是否可靠。”
“反对无效,证人需要回答这个问题。”
李虾迟疑片刻,说话也不像之前那么流利:“我我和一些同事,冲进了夏悫道廉政公署大厦”
陪审团又是一阵议论。
担任陪审的,都是港岛市民。对六年前的警廉冲突大多记忆犹新。
不过当事双方是警察和廉署,离老百姓生活较远,更没多少人亲眼目击。
这时候听到李虾这么说,顿时来了兴趣。
这个看上去干干瘦瘦的老头,居然是黑警?
何伟伦神情得意:“根据我掌握的资料,事后你曾被强制休假是不是?”3
“是。”
“能不能说明你去哪里休假?我想很多人有兴趣知道。”
“我在冲突当天和廉政公署的人打架,打伤了人,所谓的休假,其实是到惩教署短暂羁押”
“看不出来,你一把年纪还这么拼阿。已经发展到羁押的地步,一定是打的很重了?”
“致人轻伤”
陈彦祖扯了扯严少筠衣袖,让她注意汤家贤。
汤家贤此时紧盯着李虾,鼻子呼哧呼哧喘粗气,看李虾的眼神里充满仇恨。
陈彦祖飞速写了一行字交给严少筠,严少筠点点头。
何伟伦穷追猛打:“能不能告诉我们,你为什么这么拼?和廉署的人有私人恩怨?还是受人指使?”
“我我跟雷探长的,他们搞走了雷老,我当然不开心。而且当时廉署开了我的档案,随时可能抓我,为了自保不得不如此。”
“廉署是用什么罪名控告你?”
“收黑钱。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港督已经特赦”
李虾情绪逐渐激动,显然在法庭提起收黑钱当黑警的事,总是有点不自然。
何伟伦步步紧逼:“你不止收黑钱,而且是收社团的黑钱是不是?”
“当时大家都收规费,我不过是按规矩做事而已。”
“你只需要回答是还是不是!”
“是”
“你说被告从十八岁开始就做你的线人,那时候应该是1973年,那个时间廉署还没成立,按照你刚刚的说法,那个时候大家都在收规费,你也在收。收规费的对象,也包括本案被告所在的社团是不是?”
“是”
何伟伦:“你收了规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