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抚掌大喜:“大善!”
他再度上前,一把抓住沈鲤的手,就要将人往外拉。
虞城县回归德府城的官道上,仪仗队跟得远远地,缀在马车后面。
沈鲤与司马祉挤在一个车厢,相对而坐。
“自我离京之后,天下局势如何?”沈鲤正色相问。
河南的官道与京城周围的自然不一样,坑坑洼洼,让两人在马车里好生难受。
司马祉斟酌片刻,回道:“稍后到府衙,将邸报和新报给龙江先生过目,看过后便事无巨细,一览无余了。”
沈鲤有些惊讶:“新报卖到河南来了?”
他记得万历二年的时候,只在北直隶周围有售。
司马祉点了点头:“如今除了云南、广西、贵州、四川外,其余各个布政司衙门,都设有新闻版署,归通政司直管,下辖报纸印刷厂。”
“与邸报一起,加急传抄各省,再由印刷厂刊印,传于各府。”
“大概比京城的慢一个月。”
沈鲤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如此,通政司的职权怕是又增加了。
恐怕真要有与九卿之称相符的地位了。
沈鲤摇了摇头,将思绪甩开,继续开口道:“那敬甫挑些大事说罢。”
如此,司马祉倒是没有推脱。
马车颠簸不停,司马祉娓娓道来:“龙江先生致仕以后,宣大对鞑靼右翼属夷朵颜卫用兵,是役,都督戚继光打杀了董狐狸,胡守仁将长昂擒拿入京朝贡。”
“十一月,皇帝选妃,册封了皇后,第二年三月大婚,开始亲政。”
听到这里,沈鲤有些惊讶:“这么早?那如今有皇嗣了么?”
司马祉叹了一口:“正为这事闹呢。”
“陛下至今无嗣,关于是否要再度填充后宫,朝中已经争论一年余了。”
“除此之外,还有在指责内阁操之过急,伤了陛下根本。”
沈鲤皱眉:“谁说陛下就一定伤了根本?”
这话,未免有些太过歹毒了。
只是无嗣,未必就是伤了根本,难道就不能是年岁尚且,耕耘不够么?
退一万步说,即便真的伤了根本,也不能这样堂而皇之的宣之于口。
否则,朝臣是不是该考虑谁来接任皇位的问题了?
司马祉叹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