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说到这里,忽然压低声音。
“好像那些读书人得到了个消息,说谢七的生母生产的时候,也是祖籍相州的一个稳婆接生的。”
“谢七爷的嫡母赵氏娘家就在相州。”
刘时章皱起眉头,有人在暗中操控着风向,要将对谢玉琰的怀疑转到谢七生母身上。
“咚”“咚”“咚”衙署门口的大鼓忽然被人敲响。
一个丫鬟打扮的女子跪在县衙门口。
“大人,民女状告谢赵氏加害庶子。”
附近的百姓,听到动静都向县衙门口聚拢过来,那女子被几个读书人围住,旁人近身不得,直到县衙出来文吏,读书人才让开一条路,让女子上前去。
文吏看向女子:“你是何人?”
紫芸道:“民女谢家下人。”文吏问道:“你状告谢赵氏加害庶子可有证据?”
紫芸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有我家七爷提前写给我的书信为证。早在半个月前,七爷就怀疑谢家人会向他下手,特意给我书信,交待我,若是他出什么差错,便拿着这书信来衙署伸冤。”
文吏就是一惊,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被凶徒刺杀的谢七还会留有书信。
文吏将书信拿到手中,却也没敢擅自打开来看,这种证据想要交给县尊。他看向紫芸:“你与我来。”
紫芸跟着文吏踏进衙署。
百姓们自然不能一同进去,只能在外窃窃私语。见到几个读书人,百姓问过去:“秀才可见过那证据?”
为首的是左尚英,他向众人道:“等县尊看完之后,自会定夺。”
“那就是秀才见过了?”
左尚英摇头:“只是听那丫鬟说过一言半语。”
“秀才快说说。”
左尚英道:“我也不知晓真假,怎能随意乱传。”
“你说就是了,大家也都是猜测,就算说错了,也不会怪罪秀才你。”
左尚英还是摇头:“这关系到谢子绍的案子,不能乱说。不过有一点倒是说了也无妨。”
百姓们纷纷催促左尚英开口。
左尚英道:“那丫鬟说,谢家苛待谢子绍,说什么被谢老爷偏爱都是假的。她的母亲因为照顾谢子绍,也被谢家百般针对,动辄责打,最终被活活凌虐而死。谢子绍悄悄教她识字,想要到她的身契,将她带离谢家。”
“还有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