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朕也只能丁是丁,卯是卯。”
朱厚熜一脸寒意地说了起来。
梁储也从朱厚熜的话里听出了帝王的杀气,而也就顺着朱厚熜的话,笑着答道:
“臣说过,陛下圣明天纵,没人敢在陛下面前做过分之事,如果做了,那他也的确该死!”
接着。
有意让朱厚熜开心的梁储又拿出三道本来:
“臣知道,陛下是担心换了首辅后不适应,难免心中不安,也忧虑很多事不能善后,所以臣早为陛下想到了这里。”
“故而,臣也就既拟了一道仿武侯劝谏陛下亲贤臣、远小人的本,也拟了一道请旨严办保定侯以谋不轨罪处置的本,还拟了一道请严办在清丈与火耗归公中不法贪官污吏的本。”
“劝谏陛下亲贤臣、远小人,说是劝谏,其实是荐举与张目,把一些不为守旧者不喜欢的忠臣,以臣这个迎立元老、新政首揆的身份予以正名,称其为贤臣,如此就可以让陛下将来借臣举荐的名义而重用他们乃至保他们,以免攻讦他们的守旧者得逞,为陛下将来真有机会再改制时保住元气,这些人有王阳明、张璁、桂萼等等。”
“至于请旨严办保定侯。”
“陛下自是不好直接下旨严办勋贵的。”
“毕竟,陛下还需要倚重勋贵以制衡日益壮大的文官,但勋贵又不能过于纵容,所以,如果保定侯愿意给陛下一个体面的交待,臣这份奏疏就留中,如果他不愿意给陛下一个体面交待,那陛下就可以以臣上了此本为由,让臣在朝的旧党给他一个体面,这样勋贵也不好说是陛下寡恩。”
“而严办清丈与火耗归公中的不法贪官污吏,既是出陛下心中一口恶气,也是震慑百僚,守住新政成果。”
“总之,臣也不能白挨骂,白离开朝堂,留几道本,就最为临别给陛下之礼吧。”
梁储说着就含泪笑了起来,然后把三道本高高地举过了头顶。
朱厚熜听梁储说完后,两眼竟也有些热热地起来,而不禁暗想:“这梁储到底是李卓吾口中正德朝阁臣九卿里不收宁王贿赂的大臣,忠心这块的确跟别的大臣不一样。”
于是,朱厚熜一时竟不由得笑着看向梁储:
“要不,元辅还是留在朝堂?”
“不就是几个恶狗狂吠而已。”
“你告诉朕,是贬是流放,朕都依你!”
朱厚熜甚至还主动如此说了起来,还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