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要做出这种不忠不孝的事,没办法立即就一走了之。”
人人皆有恻隐之心,陶然也希望这对苦命鸳鸯能有情人终成眷属,“后来呢,两个人一起私奔成功了吗?”
王富贵的嘴角边绕着白雾,“两人偷偷约好了逃走的时间还有碰头的地点,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事被老相好的家人知晓了。三天后,他们用药把老相好蒙晕了,关在家里,又找了村里的几个老人守在两人约定地点,当场把背着包袱准备跟人私奔的我姨捉了回去。”
这个时候,陶然紧张地没敢打断王富贵的话,让他继续把故事往下讲下去。
“我外公会木工,会打床,会打大口的那种橱子,还会雕花,窗棱上那种花纹。那个时候虽然大家都很穷,但我外公家还算殷实,再加上我姨长得俊,和她说亲的那户人家听说我姨要跟人出逃的事,连夜上门改了婚期,第三天就把我姨迎娶回去。”
听到这里,陶然知道这对有情人被棒打鸳鸯,没能成就一桩姻缘,哪怕身为一个局外人,她的心里也落下一层空落落的遗憾来,极不是滋味。
“那个被关在家里的老相好呢?听说你姨嫁人后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生米都煮成熟饭了。他跑到我姨的婆家,跪在人家门口哭着跟我姨磕头认罪,说约好私奔的那天他没去是因为被家人用药蒙晕过去,但是我姨没见他,只让人传了一句话,让他和定下亲事的那户人家好好过日子,这辈子他们没缘分,下辈子再做夫妻。”
说到这里,王富贵也长长叹一口气。
陶然也沉默了,那种分离的苦痛,她半年前才尝过,说是剜心裂胆、肝肠寸断都不为过。
现在想起来,还会隐隐作痛。
“那个老相好回去后,没有听我姨的话,立即把订好的婚事给人退了,然后在一个晚上,半夜三更的,一个人走了,再也没有回来过。和家人也彻底断绝了关系。”
陶然唏嘘不已,也为这个有情有义的男人惋惜。她以为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没想到这只是一个悲剧的开始。
“我姨嫁的那个男人是个赌鬼,还会喝酒,一喝酒就犯酒颠,犯了酒颠就打我姨,好几次我姨都被生生地打得晕了过去。”
出于同为女性的心理,陶然愤愤不平道,“然后呢,就一直这样被打吗?你外公,还有她的婆家都不管她吗?”
“当时的人都愚昧落后,认为女儿嫁出去就是别人家的人,所以我外公只能睁一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