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一只眼。她婆家人要是想管,也就不会养出这种没人性的败类儿子。”
陶然拿无辜的白雪撒气,俯下身子团了一团雪球狠狠抛出去,“然后呢?”
王富贵见状,也弯腰抓起一把雪在手里揉搓着,“一年以后我姨怀孕了……”
陶然猛地转过眼来,三分似是不信,三分像吃了一惊,剩余的全是浓浓的透顶的失望。
“可是没有一个人知道我姨有孩子了,包括我姨自己也不知道。有一天晚上她男人又发酒疯,打了我姨,把我姨打流产了。”
讲到此,王富贵忍不住又唉声叹气。陶然只是缄默着低头走路,为那个可怜的女人。
“我姨哭着回家说要离婚,那个年头有几个女人要离婚的?离婚的女人是会被人瞧不起的,我外公不敢让我姨离婚,又让人把我姨送回了婆家,只是叮嘱婆家人不要再虐待我姨。”
“可是赌博耍酒疯的人怎么会变?她男人老实了不到一个月时间,照旧赌钱,喝醉酒。”
王富贵没有再接着往下讲,陶然知道这个故事这才到了它最痛苦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