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相,在俞故笙眼里却是没长牙的奶猫,张牙舞爪。又想自己把她逼到这境地,可知她心里是多么慌张的。
只是,她若真要跟他一道往前走,躲在他身后,他总有无法顾及的时候。护,是难得周全的。只有她自己能强大起来,他才敢稍稍放心。
俞故笙将她抓着他袖子的在最后一根指尖拨开,眼眸深处将她影子深刻下去,他说:“我自然不会小看你。”
说着,一用力,甩开了金穗心的手,他开门而去。
金穗心手心里空落落的,站在原地,嗓子眼一股蒸腾的气涌上来,堵得她几近窒息。张嘴竭力的想要呼吸,终于在某一个瞬间吸进那似带了满满砂砾的一口空气来,她嗓子很痛,随着一声呜咽,整个人蹲下去。
她把脸低在双膝间,哽咽得哭不出来,不停喃喃着:“哪怕是骗骗我,哪怕你骗骗我也好......”
眼泪不停的掉。
孤零零的一间屋子里,只她一个瘦削单薄的身影,浑身颤动着,哭得极尽压抑,静静地听,也才几声似是而非的抽噎。
而站在不远处竹林,遮掩旁,那去而复返的人,静默的看着她,树摇影动,他始终久久的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