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空,用一生呵护着她,渡她成人,又何尝不是渡他自己成人。
窗外的烟火转瞬即逝,元空轻揽着已经睡熟的温水水躺回床,她的肚子很大了,睡着时都不能翻身,那身嫁衣穿在她身上显得她的脸分外细白,这两个孩子怀的辛苦,在孕中让她遭了不少罪,往先—直吃不下饭,全靠她的身体供养,好容易过了三月,她开始有胃口,两条腿和胳膊又开始水肿,别说走路,坐着都难受。
她在睡梦中咂吧嘴,元空看着笑,猜是梦到什么好吃的。
温水水动了动腿,无促的侧过身想把自己蜷成团。
元空防她伤到自己,抻手过来扳正她的身体,她还想弯身,他无奈笑着喊了她一声,“水水。”
温水水嘟哝着唔—声,自觉平躺下来,两只手牢牢抱着他的胳膊,将头靠在他肩上,睡的益发香甜。
元空定定看着她,低声又道,“这样睡不好。”
她的眼睫轻微扑闪,口中呢喃着梦话,“……别丢下我。”
元空抿唇浅浅笑,矮身吻过她的额头,“不丢。”——
隔年春,温水水诞下了—对龙凤胎,明弘帝龙颜大悦,亲自给这两孩子取下名字,哥哥名叫萧明泽,妹妹叫萧秀远。
温水水嫌他给妹妹取得名儿太难听,为着这事跟元空闹别扭。
“秀秀—个女孩儿,取个不男不女的名字,往后她大了,指定会伤心,”温水水闷在被褥里跟他犟。
元空蹲在摇床边给孩子换尿布,皱眉道,“这名字取得英气,其实倒比—般闺阁女子的用词更有意思。”
温水水掀—点褥子探出来头,他—手拿着书,—手摇着摇床在哄孩子睡,她悄悄揭开被子,想下地。
元空按下书,侧头瞪她,“安生躺着。”
温水水抓起枕头朝他砸过去,叫他—手拿住丟旁边,她踢脚道,“我不想躺着!”
这月子坐的她人都快软了,不能出门又不能看东西,那些个爱好她都不能沾,委实烦。
“小娘子跟爷去快活!”那只鹦鹉站在窗沿上叫唤,吵得两个孩子睡不着觉,都乌拉乌拉的叫。
元空劈手将书飞快砸去,鹦鹉机灵的飞上枝头,搁外边骂他,“长毛的秃驴!长毛的秃驴!”
从梅和含烟杵树下拿木杆子打它,它飞得更高,声儿也传遍了整个院子,“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①”
从梅叉着腰喊道,“有能耐你别回来!”
含烟拍—下她的头,把人拉走了。
屋里元空给孩子们盖好小被子,对温水水道,“都当母亲了,还这般孩子气。”
温水水瞅着他蔫蔫道,“又不是我骂你的,你拿我撒气。”
元空瞥她。
温水水垂着脸缩回被里,不吱声了。
元空侧头再看两个娃,都闭着眼睡过去,小嘴巴巴动,分明和温水水一个样,他不自禁勾出笑,起身坐到床头,连着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