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
正这时,上方隐约传来学生喧嚣热闹声,远处电筒和手机光线开始晃来晃去。是游泳的同学们回来了。
那年轻人从背包里翻出来一个拍立得。范乾津看不清,也感觉得到这玩意散发着老古董的气质。那小机器里已经夹着张现成的照片。
年轻人把那张照片和萤火虫瓶递给范乾津,只说,“再见。别对任何人说见过我。”也不留名,更不问范乾津的名字,就走了。
范乾津心想我连你是谁、叫什么、甚至全貌都不知道,手机联络更没有,怎么可能朝什么人泄露你的底。
这年轻人临别送他张照片,又叮嘱他保守一个秘密。就好像默认以后他们还会有交集,因此要先留下信物,口风一致似的。这搞得范乾津莫名其妙。
然而他再抬头时,那年轻人居然悄没声音背着个大包离开此处,就像从未有人来过。他刚才抓松鼠的时候就能一点声音不发,两下就拢那么多萤火虫,身手确实矫捷灵活。
范乾津舒了口气,那年轻人走后,自己头昏软劲也渐渐过去。借着半瓶荧虫光,递到他手中的是张照片纸,正反面都印得有七瓣莲的水印标志。一面的照片还散发着胶片香,应是之前不久照的——深蓝天幕的灿然星空。那老古董拍立得的夜晚曝光效果真好。
范乾津抬头看去,今晚星空果然闪耀动人。他又翻过了照片背面。
格子线,两行墨水软钢笔字迹,不是写的,印刷的照片纸元素。一句没见过的冷僻诗:
“一轮天外长明彻,万象胸中自屈盘。”
范乾津之后没有查到那个七瓣莲花水印的任何线索。真是个谜一样的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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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范乾津和梁辉在这个时空的第一次接触。范乾津根本猜不出竟然是他。容貌和体格在夜色中看不清,声音也是二十岁出头的。
上辈子范乾津直到二十七八岁才知道梁辉,那时梁辉已经三十岁了。
范乾津二十七岁时,以伦盛p3的高位被挖到宇派集团当vp。刚进去的位置稍微委屈了他,但他很快做到国区执行经理、后来变为国区分公司法人代表,再后来荣升董事之一。
梁辉是宇派集团的高级合伙人长期委员之一。那个位置有三个人。梁辉年纪最轻,也是唯一留待海外的长期委员。他几乎不回国,范乾津也一直没有正式去结交。
他们不熟。
在他们上辈子为数不多隔着信息洪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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