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另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要进宝给我准备醒酒汤?”
凌亭煜:“”
凌亭煜不知道白溪还有多少问题,若是话题内容一直都是问答,要不了多久就会暴露个彻底。
于是他尝试主动挑起话头,却也在说之前回答了白溪的问题,“我是让他多备点醒酒汤,以防有人宿醉头疼,可能他听错了。对了,今天晚上顾溪河畔有烟花盛会,猜灯走龙放花,要不要出去转转?”
“今天是除夕夜,不应该家家团聚么,出去有人?”陆地和海国多有不同,去年,海国新年是因为要祈愿以及海王有重要事情通知,所以才热闹了一阵。就算是在长安星,这个时候,最多也就朋友之间走动走动,多的是在家吃喝玩乐打游戏,不见外客不出门的人。
“确实是这样,可也分时辰,白天家人团聚,晚上热闹一阵,直到亥时三刻迎财神,吃饺子,街上行人才会纷纷散去。那之前出去转,都是人山人海的。”凌亭煜笑到,忽然就想起从前,认识后的新年有六个是在部队里过的,剩下一个因为前几日太累,两个人到家都是昏睡过去的,对过年没太多实感,只是睡了一觉新年就到了。
这么久,和白溪一起,今年才算是过得最像年的一次。
一时间,各种情绪纷纷上涌,凌亭煜忽然间感觉有些紧张,像个稚嫩的、不善言辞的孩童。
白溪懒洋洋地缩进椅背,“既然人山人海了,为什么要出去凑这一下,就不怕被挤扁吗?”
凌亭煜:“这样才热闹嘛。”
说完凌亭煜就后悔了,心道:果然是笨,就你这样的,怎么可能把人约出去。
谁知白溪思考了一瞬,居然点点头同意了,“也对,过年嘛,不凑凑热闹似乎说不过去。”
白溪想起小时候,每个新年,家人之间互送礼物,然后办个热热闹闹的拆礼物大会。是个怎么调皮捣蛋都不会被老爸打的节日,偶尔还能整个机关恶作剧,得意片刻。
再后来长大后,白溪依旧延续这个传统,只不过恶作剧的对象变成了陈眠。若是陈眠中招,就得意片刻,然后等着被报复,一顿打,若是没上当,就恼羞成怒上去揍一顿。两个人,总要挂点彩过年。
又想到了什么,白溪突然出手,迅雷不及掩耳,解开凌亭煜披风的带子,扯了一把。披风滑落,露出凌亭煜一直藏在披风后的半张脸。
就见右半张脸自鹳骨延伸到嘴角,青紫一片,嘴角处还有些破皮,结了血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