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上。
与过去一样,想要威胁钟景洲帮忙做事,只要把廖老师和钟叔搬出来即可。
这个骄傲的钟景洲,从大男孩长成了大男人,变化不可谓不大,但他的骨子里,永远有一部分东西,维持着最初的样子,从不曾改变过。
白一峰收拾完毕,走出了浴室的时候,桌上摆着豆浆油条茶叶蛋,闻味道都值得那是在街口转弯第三家的老蔡记买的,以前他经常过来,最喜欢的便是这一家的早餐。
他倒是很意外,钟景洲竟然会为他准备这个。
看着他埋头苦吃,根本不搭理自己。
白一峰心里边一堆话想要说,但又不知道,该从哪里打开话题。
恰好他瞧见钟景洲喝牛奶的时候,嘴角沾的那一抹白,便又忍不住啰嗦起来了。
“我说,你这个胡子也太影响颜值了,该刮还是刮了吧?”
钟景洲给了他一个凉嗖嗖的眼神:“你一晚上没回家,等会嫂子给我打电话查岗,我就说昨晚上没见过你。”
白一峰举起双手,投降了。
“行行行,我不叨叨你,你也别去你嫂子那里胡说八道,她那个暴脾气,一旦误会是绝不会听我解释的,要是因为你进了‘谗言’,让我们夫妻闹起了离婚,我被踹了一定会直接搬到你这里住,你得给我养老。”
他绝对会赖上他。
“吃完了赶紧走,以后没事别来了。”这话听着冰冷又绝情,不留一丝情面。
不过停顿了一会,他的声音压低,补充着说:“我爸妈,都不在了,你来也是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对着一张照片说会话,他们也听不到的。”
白一峰问:“你怎么知道他们听不到?万一在天有灵呢?”
钟景洲懒得搭理他。
白一峰锲而不舍的发表自己的理论:“你不知道很多知名的大科学家晚年都去研究神学了吗?像是牛顿、爱因斯旦、爱迪生、霍金这些人,他们的成就够大了吧,可他们还不是笃信宇宙之中必然有种神秘的力量。嗯,我的意思是说,万一你爸妈能用另一种方式‘听到’‘看到’‘感知到’人间的一切,他们发觉自己最钟爱的儿子变得如此憔悴,你说说,他们得多心疼。”
白一峰的确是想要再拿钟景洲的父母,去劝慰固执的他改变自己的想法。
可显然,这一招并不是什么时候都管用。
至少这次,钟景洲压根不理会,眼神瞬时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