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日顾着玩,没多看,怎么样怎么样,模样如何?”
谢辰情绪不高,“还好。”
江鄞把话接过去,想起自家妹妹们的反应,摇头晃脑:“清俊风流,仪态不凡。见人先是三分笑意,没有半点架子,性子被江南水乡养得温润如玉,今日不知多少姑娘倾了心。”
温润如玉?
谢辰在心里冷哼了声。
“那燕王府的金门槛还不被踏破了。”
“谁说不是。”江鄞惋惜道,“这是个香饽饽,可惜啊,陛下和燕王绝不会轻易便宜他人。”
蒙焰柔跟江鄞说了半日,见谢辰没搭腔的意思,面面相觑,平日再寡言也不是这个样子。
她垂首,抱臂环住自己,靠在椅背上愣神。烛火照在她没有表情的脸上,无端生出几分阴郁。
蒙焰柔蹙眉问:“辰辰,今日谁惹你不高兴了?”
谢辰猝不及防,回过神,抬头朝蒙焰柔笑了下:“没人。”
这笑假得厉害,落进蒙焰柔眼里,就像在拿她当傻子哄。她立即翻了个白眼,“你从马球赛上就不对劲,失魂落魄的,可是谁说了不中听的话?”
谢辰还是摇头,“只是累了。”
蒙宴柔半信半疑,凑过去两手环住她的脖颈,一如她们年少时:“谁欺负你,不要忍着,我让江鄞去打死他,再抓他进牢。”
江鄞立即配合地活动筋骨,手指捏的嘎嘎响,脸上露出“我是猛士”的狂妄。
谢辰不挣扎,任她勒着,被夫妇俩闹得直发笑,心情微微转好。秀眉轻挑,故作嚣张道:“宴京城谁不要命了敢欺负我?少夫人多虑了。”
这倒是,谢辰是皇后娘娘唯一的侄女,国公府的宝贝。便是真有人管不住嘴,为了项上人头,也万不敢到她面前乱讲话。
蒙焰柔只是怕她误听了不中听的话,白白气坏身子,偏这人有时候是个闷葫芦,什么也问不出来。
“不许骗我啊!”
“不敢。”
谢辰不愿扫兴,怕他们俩担心自己,吃饭时特地活络,捡了几件国公府的趣事来说。例如侄子谢几轲已经年满十六岁,还动辄被她二哥二嫂联合撵着满府打,惨到极点。
蒙焰柔笑,指着江鄞道:“十六岁算什么,你问问他,前两天还因事情没办好,被他爹狠踹了一脚呢。”
江鄞捂住脸:“给我留点脸面!”
“这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