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沙哑,像是憋着一股气,“但是我知道如果这样要求你,你会不开心。”
她的脸死死地压在他怀中,郁闷得要命。
“我也不想你不开心。”
男人沉默半晌,眼角微弯,低下头亲了下怀中人的头顶。
被他这么亲了下,她没有好转反而更难过了,硬生生在他怀里掉了两滴眼泪,鼻尖通红地吸了吸鼻子,“好矛盾。”
外面的人,想看你重返赛台,发光发热,像是爽文男主一样开启重归赛场的外挂,披荆斩棘,为国争光。
然而只有身边的人,才看得到,在所谓披荆斩棘的道路上,你留下的一步步的脚印。
脚印上可能带着血吧。
利剑挥舞时,斩断的荆棘落地,发出的是冰冷医学监控仪器发出的同款声音。
那些伤痛人们当然没有无视,给予最高的喟叹与赞美。
可只有身边的人才知道,躺在病床上的你也会很疼,病痛从来带着绝望,而不是可以随便用简单文字一笔带过的名词。
怀中结结实实地抱着软绵绵的小姑娘,男人视线定格在医院拐角的某处,出神。
修长的指尖无意识地在她发梢扫过,他的胸腔之下,心脏突然强而有力地跳动。
他以为自己不会再问任何人这个问题,然而此时此刻,话到了嘴边他发现自己也会有没办法控制住的事情。
微一停顿,他听见自己的声音突兀响起——
“我要说我确实是没想过放弃跳台这件事呢?”
听上去轻飘飘的,甚至带着笑。
只是若是稍微抬头就能发现,那双漆黑的瞳眸之中无甚笑意,甚至闪烁着凌厉与凝重。
他为什么能用这种语气问这么触目惊心的问题?
她一点都不懂。
脑子都空白了好一会儿,就是条件反射,想到了那日在丝绸之路滑雪场附近的bigair地形训练基地,夕阳下,他从高高的跳台一跃而出,昏黄的光线下,他扶着板的投影被拉的很长……
那个时候,多少就感觉到了吧?
他根本就是从未放弃过得姿态。
所以,根本不意外的。
眨眨眼,小姑娘“啊”了一声,也不说紧张,其实这种问题,也不是特别难回答。
根本看不到他的表情,她的脸还埋在他怀里,深呼吸了几口气。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