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甄一脸暧昧的笑,“我就是来看看,你师姐安抚完你的小情绪没。”
“……”
叶玉棠问,“几时启程?”
“黔地多山,今日我叫几个手下备好重辕快马。明日一早便可启程出发,至多三日可到,如何?”
“哪日能与我师妹汇合?”
重甄道,“过了播州,便可见得。”
“那已经快到云台山了。”
“正是。”
许久不开口的长孙茂,忽然插话道,“随行侍卫哪几人,医师又是哪几人?”
重甄展颜一笑,道,“看来是闹完脾气了。”随后脱口而出几人的名字。
大抵是怕叶玉棠不解,柳虹澜在一旁解释道,“这些都是劫复阁的圣使,论拔尖,天底下只手可数的几人。”
长孙茂似乎仍有不爽。
重甄接着又笑,“你知道,我最是惜命。故一辈子研究轻功,别的不行,逃命够了。这回我亲自上阵,长孙公子还哪里不满意?”
“出了事,你第一个逃命?”
重甄呵地叹气。
长孙茂道,“要是出事,我一把火烧了你老巢。”
重甄道,“我信你真的敢烧,不止如此,还要我老命来赔。”
长孙茂轻轻一笑。
“和你谈生意,拿命计价,真难,”重甄疲累的叹气,摆摆手,“那便这么说定了?”
长孙茂回头问,“还有什么想要的?尽管同他提。”
叶玉棠闻言,脑中灵光一现,笑道,“我手头有个来路不明的法杖,本想换几个银子,当铺都不敢收。阁主这处乃是天下第一销金窟,有没有法子,给我这昧来的东西洗洗清白,我也好有个趁手兵器?”
重甄笑道,“这个简单。”
少室山离约好的出发地仍有短距离,因怕误事,当夜仍还是宿于长孙茂洛阳城的宅子中。
宅子在承福坊中,离洛水河不远。这处宅子兴许是他行冠礼、抑或是成家之后自立的门户,故她没来得及来贺他乔迁之礼。不过更可能是他随手购置的别院,以供在洛阳落脚之需,故院里只放了两个婢女,两名护院与一个厨子,但厨子做的菜他似乎不爱吃,这两日吃的,都是叫婢女去外头食肆买来的。
她仍想得起第一回去长安,由他领着吃喝玩乐、闹闹腾腾地逛了一整日,夜里去他家,第一眼,先惊叹他家大门竟然是对着大街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