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几时写过这等闺中诗?”封琰很费解,至少在他看来夏洛荻不像是有那个情怀写出这种小女儿情诗的人。
似乎是看出他的疑惑,夏洛荻坦白道:“这不是我写的,是别人送给我的。”
“秦夫人?”
“不是。”夏洛荻扶了扶脸上的昆仑奴面具,坐在护城河边,捧起浮灯放进了河里,“大理寺前设了一段时间万民箱,哪知有些闺阁小姐借机投送情诗,后来便取消了。”
……那你还是看了,不止看了,还上心记了?
封琰略有不悦:“她们莫不知你是有妇之夫,怎这般不检点?”
确实。
夏洛荻深以为然,摘下面具看着不检点的他,说道:“彼时我尚未婚配,不知者不怪,无需在意……话说回来,你要带我去何处?”
她问罢,便见有个生面孔牵着一匹马过来,封琰接过马辔,问那人道:“我不是叫了两匹马?”
那人面露难色:“高公公说,大营里今日御马监的马儿吃坏了肚子,只有这一匹是好的。”
封琰半信半疑地牵过马绳,对夏洛荻道:“上马。”
他起初没明白高太监的用意,等带着夏洛荻一上马,便如拨云见日茅塞顿开。马鞍窄小,夏洛荻就只能靠在他怀里,隔着轻软的衣料,都能感觉到她背上起伏的蝴蝶骨。
“我们要去哪儿?”夏洛荻问道。
封琰回过神,道:“去看坟地。”
“……”
中秋佳节,孤男寡女,不去西山看红叶,也不去东湖赏桂花,反而带她去坟地这是她没想到的。
封琰言出必践,一骑绝尘,到了月亮偏西的时候,便来到了京郊外的一处青烈山。
“此地是……”
立年号启明以来,封琰下令修青烈山,在此厚葬那些为国捐躯、乃至在先帝时因其昏聩被杀害的忠臣良将,并在山道口立一石碑,上书:忠骨长存。
这石碑是褐色的,乃因立碑之处,封琰便下令在此斩首了上千名先帝在朝时嚣张跋扈、欺上瞒下的奸臣污吏,鲜血泼满石碑以致。大魏吏治,便从那时起便为之一清,满朝臣子,莫不以埋骨青烈山为荣,是以文官亦有为君死战的胆气。
夏洛荻微微晃神。
那时候,满朝文武都以为她将来必会荣归于此,成就一则千古名臣之佳话。
可现在……
手心一温,她被